。”楚律認得大的那個是頤王的長子楚颯芸,小的沒見過,並不認識。
“三叔,請三叔救命!”楚颯芸拉著小弟的手跪下給楚律磕頭。
楚律見這二人衣衫襤褸,臉上大小傷痕無數,委實可憐的很,對大侄子還罷了,瞧見那小的個頭比賢淑大不了多少,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對翠墨道:“叫人領著小公子去後院洗漱。”
“三叔,我餓。”小侄子仰頭可憐兮兮地說道,說完,肚子果然咕咕地叫起來。
“……起來吧。”楚律嘆道,見小侄子起身後走路一拐一瘸,就蹙起眉頭。
小侄子走了兩步,離著楚律還有兩步遠,就跌坐在地上,又可憐巴巴地看向楚律。
楚律瞧見翠墨端了點心出來,便拿了點心彎腰遞給小侄子,心裡盤算著如何告訴這二人要將他們送回楚徊手上去,正想著,就覺胸口有些刺疼,想也不想,就向前面那人拍去,一拍之下,不由地納悶那般瘦弱的小孩子怎有這麼大的力氣?
何必問乃是精通醫術之人,早瞧出這小的骨架身形有些奇怪,於是待發現那小侄子動作古怪,就忙向小侄子奔去。
賀蘭辭見何必問動了,不多想,就伸手將小侄子扯開拋了出去,然後去看楚律胸口,瞧見楚律胸前熱血湧了出來,心裡憤恨不已,就如自己個被人捅了一刀一般,立時要向楚颯芸襲去。
楚颯芸機警地起身拿了匕首挾持住站在他身邊的楚靜喬,肚子依舊咕咕叫著,眼睛裡卻滿是仇恨。
楚律拿了手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傷,疼得呲牙咧嘴,恰是因疼得清醒,心知賀蘭辭出手及時,並未叫那小侄子捅得太深。
“王爺,回書房必問給你瞧瞧去。”何必問看了眼那被挾持的楚靜喬,“白菜,沒事,乾爹在這呢。”
“親爹也在。”楚律咬牙說道,推開攙扶他的翠墨,想了想,又靠在翠墨身上,做出一副油盡燈枯模樣,對楚靜喬說道:“白菜,父王只怕有生之年不能抱上孫子了。”
“父王——”楚靜喬哽咽地喊道,心想若是劫持她的人不是她堂兄,此時倒是能夠來一出美人計。
“篾片不好,咱再找旁人,今年……”
“父王,你先叫乾爹給你看傷去。”楚靜喬心急地喊道。
“不,父王如今唯一的心願就是明年抱上外孫……”楚律咳嗽兩聲,祈求地看向楚靜喬,家有這樣的女兒,也是他的劫數,眼看快二十了都。
何必問眉頭一跳,心想楚律的傷口不是十分的深,卻也厲害的很,怎地這當口不醫治反倒上演苦肉計逼著楚靜喬嫁人?!
“父王,我嫁了,您去看傷吧。”楚靜喬落淚道。
“王爺,走吧。”賀蘭辭搖了搖頭,就聽碧舟猛士去檢視了砸在地上暈過去的“小侄子後來回道:“王爺,大當家的,那個是個侏儒,並非小孩子。”
賀蘭辭惱怒地瞪了眼楚颯芸,忙扶著楚律進書房醫治去。
前頭書房外出了事,後頭原本等著見頤王府兩位公子的石清妍立時知道了,急匆匆地過來,到了前頭,就瞧見楚颯芸還挾持著楚靜喬在外頭站著,外頭地上還躺著一個昏厥過去的小人。
楚颯芸此時也心慌了,握著寶劍的手裡不住地沁出汗水來。
“母妃快些去看看父王怎樣了。”楚靜喬哽咽道。
石清妍待要向書房去,又站住了腳步,面無表情地看向楚颯芸,好一會子,才想起來了,“御書房外彷彿見過你。”
“是,那時三嬸高高在上,任我們兄弟苦求,也不出一聲。”楚颯芸痛恨地說道,一招從雲端跌落下來,吃了這麼多苦頭,他最痛恨的便是那些冷血之人。
“原來大侄子還記得我。”石清妍淺笑道,“其他侄子們呢?怎就你們兩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