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也不喜歡母妃嗎?”雖那利慾薰心是貶義,但細說起來,先王妃耿氏便就是那麼個性子。是以楚靜喬聽趙銘說那話,便立時想起了耿氏。
趙銘心裡是不願意承認耿氏不得錦王寵愛的,因為這有些貶低了耿氏,但這會子為了說服楚靜喬,便咬牙點了點頭。
楚靜喬胸口憋得發脹,半響咬牙切齒地說道:“給她可以,但,趙總管,下頭的丫頭一個她也別想指使得動。”
趙銘忙道:“小的遵命。”說著,便等著楚靜喬交出賬冊、鑰匙。
楚靜喬對如是點了點頭,如是會意,便去了裡間將賬冊、鑰匙捧出。
楚靜喬眼睜睜地看著趙銘將東西接去,不甘心地抓著身下褥墊,緊緊地咬著嘴唇,忽地對如是說道:“請了二姑娘、三姑娘過來,本郡主要當面問一問父王,看看他是否當真不在意我們姐妹在□手上受了委屈。”
趙銘聽到楚靜喬的話,微微看了她一眼,心裡也說不準錦王對楚靜喬是個什麼心思,便捧著鑰匙、賬冊向蒲榮院去。
趙銘到了蒲榮院的時候,在門首內迴避了許久,待給石清妍請安的樓晚華等人一個個退去,才由著祈年領著向屋子裡去。
到了屋子裡,恰又看見肖氏正跟石清妍說話。
趙銘進去後低頭說道:“王妃,王爺叫小的將賬冊、鑰匙給您送來了。”說著,便將東西捧著遞給沉水。
沉水又拿去給石清妍看,石清妍看了,暗道果然錦王想叫她進京送死去,便笑道:“好個薄情人,這麼快就答應了。”
因不知石清妍跟楚律的話,肖氏便接著笑道:“王妃這話反了吧,王爺這該是痴情才是。”
石清妍笑道:“正好閒來無事,夫人陪著我去府庫轉轉?若是瞅見了鮮亮的布料,咱們拿來做了衣裳吧。”
肖氏笑道:“老身好不容易等到姨娘們都走了,有心要跟王妃說兩句體己話,王妃怎又要出去?”
石清妍笑道:“體己話?如此也好,趙總管先下去吧,等會子我自會叫人去府庫裡搬東西。”
趙銘忙道:“小的還是留在門首吧,王妃看了賬冊後若有話來問,小的也能對答出來。”
石清妍笑道:“本王妃沒什麼話問,府庫裡還剩多少東西,本王妃就要多少。至於這賬冊,若是郡主稀罕,趙總管再給她送回去?”
趙銘一愣,一時沒明白石清妍話裡的意思,又見肖氏盯著他看,便識趣地退了出去。
待趙銘退下後,肖氏笑道:“王妃可知這管家的含義?”
石清妍笑道:“隨辭海里如何說,這管家到了本王妃手上,這含義便只能由著本王妃來定。”說著,瞧出肖氏來者不善,便令沉水、祈年等人退下。
“好大的口氣!”肖氏待人退下後,便立時冷笑道,“王妃拿了那些話糊弄老身,又是撤藩又是王爺身世,老身叫人去京裡查探了幾日,京中壓根便沒有一絲訊息。王妃信口開河,也開得太過了吧。”
“廣陵侯夫人,你既然早先能叫人去查,為何此時不再叫人去?”石清妍靜靜地看著肖氏,“夫人莫忘了,託了夫人的福,本王妃的人如今能夠藉著買米糧等物出府了,本王妃一能叫人埋伏在府外監視王爺何時回府,二能叫人進京散佈謠言。”
“你!”肖氏氣噎,伸手指了指石清妍,悔恨地想早先不該隨著石清妍起鬨弄出什麼小廚房來,果然該叫趙銘將石清妍的人死死看守在錦王府內,怒道:“你是錦王妃,老身不信你會做出這害己害人的事!樹倒猢猻散,你陷害王爺對你有什麼好處?”
石清妍笑道:“正是,沒人信本王妃會如此糊塗,因此本王妃特意囑咐人散佈的時候,只說這話是夫人在錦王府內耀武揚威的時候嚇唬人說的。”
肖氏怒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