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沈言百思不得其解,她幾次都想直接脫口而問,幾次都忍住了。 每次都用著‘或許自己想多了’‘可能上明弈有在想辦法,只是她不知道罷了’的藉口搪塞自己的推論。 最重要的原因是沈言現在做好十足的準備跑路,別的事情她一概不想多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又不是江月初,知道這麼多做什麼。 “現在可以說了嗎?初兒專門來後山是為了尋我嗎?”他眼角稍彎,雙目含光,淺淺的漣漪泛若星河,將他面上天生的凜厲掩去三分,平添幾分溫柔。 沈言看著他目撰星辰的乖巧模樣,心下忍不住嘆道,好一位期待老婆說秘密小情話的純情少男。 不過你表錯態了,不好意思啊,我可不是專門來給你送貼心溫暖小情話的。 “我,那個,其實....”不是為何,看著他滿目期待的樣子,她竟然不忍心說下去了。 “其實什麼?” 沈言深呼吸,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強裝鎮定,“那晚你,我,那個時候,拿走了我的扇子,它叫無用,請你把它還給我吧。” 沈言不想提起被上明弈痛打一頓的丟人事件,更把自己爬牆摔下的‘光輝事蹟’嚥下肚子省略掉,拐了兩個彎,她決定用那個時候來代替概括整件事情最好不過。 上明弈愣了一下,令沈言安心的是,他只是愣了一下,臉上的溫和之色並未消褪。 “初兒,說的是它?”他掌心開啟,一團靈光消散後,果然是她的無用。 “是的,就是它。”她即刻伸手去拿,未想到上明弈竟然沒有推開或是收回手,全程無視手上之物,任她拿走。 沈言不知,至始至終他都在看著她,嘴角淺笑,並未分一眼給手中的扇子。 “初兒不說,我差點就忘了,不過,那晚打傷初兒,我一直都耿耿於懷。” “沒事沒事,吃過你給的丹藥,早就不疼了。”她低頭說著,一邊檢查著手中的扇子,左摸摸右看看,確認沒損沒爛後,這才收入袖中。 “初兒當時有門不走,為何要翻牆?” 沈言擺弄袖子的手一滯,雙眼微睜,抬頭不可置信地看了上明弈一眼。 她恨不得呼他一巴掌拍醒他,大哥,我一個人偷偷摸摸半夜潛入你家裡,怎麼看也不像幹正經事的吧,不翻牆爬瓦的,還要光明正大的走正門!?哪家賊子敢這麼囂張,哪路英雄好漢這樣不珍惜自己性命。 片刻,她抿了抿嘴,道,“我.....” 還沒說什麼,只聽他忽的輕笑一聲,“是了,想起來了,初兒失憶了,自然不記得自己是這裡的主人,又怎會走正門。” 她尷尬一笑,心道,‘你想起的可真是及時,省的我再胡編亂造。’ 上明弈慢慢斂起笑意,道,“對不起,初兒,我,今日見你難得主動尋我說話,我本想再與你多說幾句,豈不想弄巧成拙,讓初兒見笑了。” 他這是不是算是自己給自己製造話題?而後發現自己製造的話題是多麼的劣質,再後知後覺的彌補,乾脆自問自答了。 這橋段,不由自主地讓沈言覺得,這不是小男友抓住機會想辦法和小女友多說上幾句話的硬性套路嗎?這跟尬聊地問‘你吃飯了麼?’然後發現現在不是飯點時間有什麼區別。 只是,這懵懂初開後熱戀的男女才有的戲碼怎麼安在她身上了?就算她現在是江月初,應該是老夫老妻.....才是吧,應該是吧? 看他這副樣子,沈言心生不忍。 找了自家媳婦這麼久了還沒找到,以為自己找到了卻不知道是個冒牌貨,還是個不懷好意,從爬牆進來的第一天就有所圖的假貨,想想都覺得可憐。 更可憐的是,明天的箏華大會,他的假貨江月初已經做好夾貨跑路的準備。 沈言良心隱隱不安,既然如此。聊天是吧,陪你聊聊便是了。 “你想知道,無用是怎麼來的嗎?”她本想開個聊天的好頭,結果開完她就想扇自己一巴,這不是在挖坑給自己跳,拿起石頭砸自己腿嗎。 白老頭交代過,不可同外界任何人提起他的事情,現在她要怎麼回答..... “怎麼來的?”沒在意沈言說完後尷尬的表情,他果然很樂意地接著話題繼續問。 “這個沒什麼,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