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應該清楚……我們接受那個異教徒將會意味著什麼!”
公主為自己挑選了一件簡單的武士服。她也用一條深藍色地布綢包住了面孔。
黑帶武士疑惑地打量著公主,“您不該這樣做!真神只教會我們如何公正地看待這個世界,我們每天誦讀的經文其實只能概括為一個字,就是——愛!而不是殺戮!”
“是啊……愛!”阿赫拉伊娜輕輕呻吟了一聲,但她的目光更堅定了。“安魯為我的父王提供保護,而我就是雙方妥協的籌碼,真神會認為這是公正的嗎?如果這是公正的……為什麼我對我的新郎一點愛意都沒有?有地是憤怒和憎恨!”
“你確定……不愛他?”
阿赫拉伊娜地深紫色瞳孔如受驚一般猛地漲大,她似乎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荒謬地言論。“真神在上!你在說什麼?”
黑帶武士輕輕搖頭。他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他所熟悉的阿赫拉伊娜在那次悲壯慘烈的水仙之旅結束後就完全變了個人!她像著魔一樣苦練刀法。像精神病患者那樣對著海峽自言自語、又或對著那盆水仙傾訴心聲。
愛或不愛並不重要。這場婚姻其實是非常簡單的。就像阿赫拉伊娜說的那樣,摩加迪沙拿出籌碼,安魯便為其提供保護。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終於見識到大海的壯闊,那片深邃悠遠地蔚藍令他的心情好過很多,不過也是好過一些而已,他要操心的事情還有很多。
海峽在烈日下綻放出璀璨的光澤。波光粼粼的海面躍動著幾條波西斯人的四桅大帆船,這些帆船令奧斯卡想到了童年,在小時侯,他曾在浴缸裡擺弄各種帆船模型,做著征服海洋的夢。
紅虎騎士組成的迎親隊伍在伊斯坦丁堡的街道上穿行而過,這個多民族聚居的大都市為新的征服者準備了恰倒好處的頌揚和花朵。天敵安魯的進駐並沒像預想中的那樣遭遇強力的地方抗衡,伊斯坦丁堡的光明神遺蹟和修道院遺址都在向人們昭示一個事實,那就是——這裡原本就是神選戰士的領土,只不過他們現在才回來罷了。
水仙騎士隊伍在城市邊緣進入海岸長城的主堡門樓,城堡中的號手吹響了歡快的喜慶號角,遠近聞名的奧佛拉塞巴燈塔也在大白天點燃了燈火。
博斯普魯斯海峽以及地心海沿岸的風貌在水仙騎士的視線中盡情宣洩著新鮮迷人的風情。奧斯曼貴族的宅院依託岸基和山勢,繁複的波西斯飾金建築被清爽的海風、森林和色彩鮮豔的滑槳小船點綴著。
伊斯坦丁堡特的權階級在水勢消長的地段堆砌了石頭地基,在地基上建造了精雕細刻的木製宅第。懸鈴木的芬芳在油亮的木宅四周迴盪,波西斯月季在山崖和背靠海峽的叢林中顯露出多姿多彩的色澤。
摩加迪沙大王公只擁有一處專供王室成員使用的渡口,儘管這一個渡口並不能充分顯示王公家的氣魄,但它的裝潢和結構卻在花崗岩堆砌而成的各種細節盡顯歷史和資本賦予的榮耀和豪奢。
當地人稱這座碉堡式的渡口為邁吉德,這是一位摩加迪沙大王公的名字。當初的邁吉德摩加迪沙不顧空蕩蕩的王宮金庫,花費四十多年時間修建了這座屹立在海岸線上地巨型碉堡。它地穹頂設計是毋庸置疑的世界之最。由兩千多塊大理石在經過周密的計算之後疊拼而成。
停靠王室渡船的大廳高刀米。寬解米,是波西斯傳奇建築大師阿卜杜勒·傑依德晚年的封筆之作。傑依德大師的作品在波西斯的各大王公領地都能見到,但只有“邁吉德口岸城堡”是特殊的。這座堡壘形的封閉式渡口更像是船塢,它採用了羅曼巴洛克建築地承重技術,千斤天頂被二十四根巨柱全力承託!不但如此,傑依德大師在針對水岸地基下沉的問題上運用了非羅大陸金字塔的貝殼、石灰、碎青石的混凝澆鑄技術,最終使其成為跨越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