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因為他的長官已經搶過他的大旗。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619·33最高長官促狹地笑了起來,他擎起手中的黃金獅子,並像所有的旗手那樣將旗杆綁附小臂。
“那群豬玀一樣的東西在你的火眼女孩兒身上隨意大小便。你他媽還愣著幹什麼?集合你的團隊,跟我來!”
卡爾謝特幕然一震,他拍打馬匹高聲呼喝,騎士們很快就在師長擎起的大旗下逐漸匯聚。
“下命令吧!那是你的火眼女孩兒高地!”619·33的師長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是一位好軍官,更是一位優秀的騎兵指揮官,只不過他那些同樣優秀的戰士已經所剩無幾。
卡爾謝特迪歐利少校整了整自己的鎧甲,抓穩了自己的騎劍,他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衝鋒了,但他知道,這一定是最後一次!
“近衛軍……前進!”
嘹亮的吶喊在槍兵陣營中連成一片,圍繞著接敵前沿,鋼鐵長槍組成一具剎是好看的柵欄。柵欄的筋骨互相交錯,彼此毫不相讓,一旦遇到縫隙,糾纏在一起的鋼鐵柵欄內就會閃過一道耀眼的流光,伴隨一聲淒厲的慘呼,又一條新的鐵枝加入不斷的交纏。
長槍手卡爾謝特上士被安插在距離接敵烽線最遙遠的地方,他和他的小隊只能觀望面前的那具大柵欄。他能看到柵欄在搖晃、在碰撞、在翻飛火星,還能嗅到血腥和流淌到地面上的腸胃散發的臭氣。
“那面旗在哪?那面旗在哪?”長槍上士在隊伍後列往返奔走,他仔細搜尋敵人的中央叢集,可他發現法蘭王國第十五步兵軍的軍旗並沒處於面前的戰場。
“怎麼回事?你們誰看到那面旗了?”卡爾謝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在戰場上,沒有比找不到敵手更加令人鬱悶的事。
上士的團長在陣前大聲疾呼,“別管那個,別讓你計程車兵落單,更別讓他們掉隊!”
卡爾謝特哪會在乎這個,數萬槍兵都在這裡,要是能掉隊那才新鮮呢!上士仍在搜尋敵人的群落,直到他發現那面熟記於心的軍旗已經在“什麼什麼女孩兒高地”上空迎風飛舞。
“真他媽不是個東西!”大塊頭低聲詛咒了一句,那裡不是中央叢集的攻擊範圍。
“團長!團長!”一門心思想要撕毀那面軍旗的長槍手高聲大叫,他始終記得那應是自己的戰鬥目的。
“團長犧牲啦!”前鋒上的一名士兵突然喊了一句。
卡爾謝特皺起眉頭,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不過他現在沒心思悼念自己的團長,他必須做決定。
很快,48·13僅存的幾名隊長全都聚了起來,卡爾謝特老大哥盯著他們的目光閃閃發亮。
“兄弟們!擺在面前有兩條路,一是我們從目前這條戰線抽身而出,從高地側面衝上去,拔下那面軍旗;二是繼續留在這裡,堅持到最高統帥釋出總攻的命令!”
長槍手們望向敵人的軍旗,那東西飄在高地上,許多人圍繞著它歡呼雀躍,這種景象只要看上一眼就令人窩心。
“團長說過!他若是犧牲了老大哥就是頭兒!”
卡爾謝特點了點頭,他拔起了插在地面上的長槍,“叫後陣隨便哪個團隊頂上去,咱們從高地側翼發動突擊!”
時間是教歷800年7月15日正午12時12分,法蘭王國情報單位的戰場代表孤零零地坐在一具木筏上,這個小眼睛細脖子的軍校高才生在聯軍司令部的大營裡找不到他的位置,他覺得與其陪著那位荷茵蘭的自戀狂白白送死,還不如早點遠離危機四伏的決戰場地。
靜靜的肖伯河仍是那副從容淡定的樣子,河水濃綠,映著兩岸的林木和花草,木筏在河心遇到一股急流,西方來的船工應付起來似乎並不在行,小渡船在河心順流飄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