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爺可與高尚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他是個詭計多端的小人!”
“呵呵!”虎克冷冷地笑了笑,“至少我在鎮上的中學還有一份差使能養活家人,那位伯爵老爺還不算趕盡殺絕!”
“告訴我他的名字!”隆貝里中校有點不耐煩了,虎克是他的兵,這種事他得管管。“我在將來也會是一位伯爵,我可以替你揍那老傢伙一頓!”
虎克艾爾曼有些疑惑又有些難以置信地打量著自己的指揮官,直到聽見持續接近的馬蹄聲他才從討厭的貴族子弟身上收回視線。415師僅存的這位帶兵長沒有回答師長的提問,他只是攥緊手裡那把染滿血鏽的大鐵錘,同時又向草垛深處低喚了一聲“小婦人”
“小婦人”在得到命令之後便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在草垛裡一陣亂鑽,利比里斯侵略軍的滲透小隊馬上就注意到高低起伏的草澱。
蹄聲越來越近,自以為有所發現的侵略者馬上就要踏入泰坦戰士的伏擊圈!
在敵人的戰馬就要踏足虎克上士隱身的草垛時,出身低賤的佃戶子弟突然朝著身邊的貴族長官微微一笑:
“你想知道那個偽君子的名字嗎?他就是邦達列省阿齊裡耶鎮的哈森齊伯爵——你的父親!”
隆貝里哈森齊完全被驚呆了,倒不是因為突然闖出視線中的那匹高壯的戰馬,而是虎克艾爾曼上士向他講述的這個故事!他該有所瞭解、他該有所發現……可在青春年少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僅僅懂得如何享受生活地伯爵少爺。
哈森齊伯爵少爺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派頭,他呆呆地注視著虎克上士的背影!虎克地重錘在敵人的戰馬與他擦身而過地時候兇猛地擊出。酷熱的夏日草場立刻颳起一陣勁風!重錘砸實戰馬的胸脯,這匹結實的利比里斯低地馬在奔跑中便哀嚎著跌在地上,還帶著馬上的騎士不停地翻滾。
虎克開始喊叫。就像平常那樣,埋伏在左近地泰坦戰士便紛紛動作起來!六指由斜次裡衝出。他攀上一名敵人的馬背,由後邊割斷了敵人的喉管:老滑頭砍斷一條馬腿,他用厚重的盾牌砸裂了鬼子的頭盔:餡餅喜歡細緻的活計,他早已算計好一名敵人的速率,手裡的刺槍只是稍稍往前一探便令對方撞在上面:扳機不能同時對付兩個人。他只得解決掉看著最不順眼的那個,把後面趕上來的那個留給小婦人!
小婦人“呀呀”叫著衝出草垛,敵人地戰馬受到驚嚇便人立而起,倒黴的小婦人便從一個草垛撲進另外一個草垛,剛剛乾掉手邊這個鬼子的捲毛狗嘆息著追了上來,他不明白為什麼總是自己給小婦人擦屁股,但當他地馬刀劈開對手的胸甲時,沐浴著飛濺而出的鮮血,捲毛狗不得不承認——他非常樂意這樣幹!
虎克!又輪到虎克了!狗熊一樣的帶兵長躍過戰友和敵人地屍體,他像壁畫上投擲鐵餅的古羅曼鬥士一樣掄起了十幾公斤重的大鐵錘。只聽“嗡”的一聲!戰錘離手飛出,打著轉地砸向已經張弓搭箭的利比里斯騎兵!
利比里斯箭手還是射出一箭,但那是在鐵錘砸扁他的面孔之後!失去準頭的箭矢飛進農莊外邊的樹林。“快箭”終於按捺不住了!他一直都在留意那個揹著箭囊的傢伙,現在可好了!他鑽出草垛,向著夢寐以求的補給奔了過去。
“快箭!回來……”赤手空拳的虎克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但他畢竟還是晚了一步。一支鐵箭不偏不倚地刺入“快箭”的胸膛,狂喜中的泰坦箭手在中箭之後還奔出數步,然後他才栽倒在地。
“頭兒!頭兒!快箭中箭啦……”
一直恍恍惚惚的隆貝里中校終於一骨碌爬了起來,他心緒混亂,只能任由本能驅策身體追隨戰士們的身影。
快箭倒在綠油油的草地上,他的軍衣被胸口湧出的血跡染溼了一大片。快箭瞪大眼,他的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