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話語,槍響了!第一排士兵在奔跑中猛然蹲低,趕來阻擊的敵人立即栽倒在地。然後是第二排,他們始終與第一排士兵落下五步的距離,就在第一排士兵蹲低射擊的時候,第二排已經趕到戰友身後,第一排射擊完畢,迅速起立,第二排緊跟上,進行第二次步兵齊射!當第三排戰士業已趕到的時候,敵人的阻擊陣勢已經七零八落,第三排戰士沒有停留,他們越過正在填裝彈藥的一排和二排,以最快的速度向營地縱深突擊。
侵略者已經沒有有組織的抵抗,這些拒絕投降的敵人或是守著自己的帳幕,或是三五一群地堵截泰坦擲彈兵的突襲。
快速衝擊中的擲彈兵已經打散了連排的建制,但他們始終保持射擊小組這個最基本的戰鬥建制,他們一衝到底。兼以不停地射擊!不管敵人有沒有放下武器,不管敵人有沒有繼續頑抗地心意,他們一路衝、一路殺。槍口所向都是敵人的頭顱和心臟的位置。
納索夫沒空約束他地部隊,因為他衝在最前頭。這位師長大人已經打空了步槍,也打控了兩把短槍,他就抽出馬刀,出現在他面前的敵人都在額頭上留下一條開裂地血跡。
“衝……不要停……衝……”納索夫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他的吼叫在混亂的戰場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擲彈兵發瘋了。因為他們殺得正興起!經歷了一整個月的血腥鏖戰、經歷了一個夜晚地苦苦支撐、經歷了一個清晨的絕望和覆滅,敵人已經徹底崩潰了!他們拒絕投降,可那是貴族長官的決定,被困在營地裡的普通一兵多半都縮在帳篷裡。槍一響,他們就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飛奔逃命,可致命的鉛丸、明晃晃的刺刀、可以炸烈的投彈、泰坦士兵的馬刀,這一切的一切在眨眼之間就奪走了許多許多地生命。
納索夫一個勁兒地往前衝,身邊跟著從小就開始跟著他的幾個老夥計,師長大人似乎衝到盡頭,他突然停下來。雙手扶住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氣。幾名親兵也停了下來,他們爭搶著填裝彈藥。正在這個時候。納索夫低垂的視線裡突然出現靴子,他驚駭地抬起頭,不知何時,在他對面出現了一名穿戴還算整齊乾淨地荷茵蘭軍官。
納索夫瞪著對方。對方也瞪著他,擲彈兵師長的馬刀在手裡輕微顫抖,他和對方靠得太近了,而且,對方手裡也有一把金光閃閃的兵器。
荷茵蘭軍官回頭看了看身後,納索夫立刻揚起刀,這是偷襲的好機會,可對方在轉過身來以後突然單膝跪地,那柄指揮劍就被這名荷茵蘭軍官高高捧在手裡。
“都結束了!我投降,請貴部善待我地長官和我計程車兵——““,納索夫想要說點什麼,可那位軍官身後的帳幕突然掀開一角,一個渾身染血的白鬍子老頭從裡面爬出了出來,只露出半邊身子。“不投降……不投降……”老人倔強地呼喊著,奈何那名年輕的軍官一點也不理睬他。
幾名泰坦戰士趕了過去,他們把老人圍了起來,老人終於爬出帳幕,他的雙腿齊膝以下已經消失不見,身上還嵌著幾塊冒著白煙的彈片。
泰坦士兵望向他們的指揮官,納索夫沒有言語。終於,有名士兵對老人的喋喋不休徹底厭倦,他抬起槍口,對準老人的後心……
“砰!”
老人的屍身在草地上彈了一下,然後就不動了,嘴裡也不再嘮叨,那名跪在地上的軍官抬起頭,他用討好的眼神打量著勝利者:
“恭喜你!你擊斃了一位元帥……”年輕軍官指了指老人的屍體,“他是我軍貝卡戰役的總指揮。”
納索夫別開頭,他甚至懶得對這名投降者的嘴臉抱以鄙夷,跟隨師長多年的親兵看出了這一點,又一個端著步槍計程車兵走上來,槍口稍稍一抬……“砰”
納索夫沒有檢視投降者的屍體,他聽到營地中的某個方位響起密集的一排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