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然後就是一片悽慘的哀嚎,還有泰坦尼亞子弟兵用古老的方言詛咒著什麼東西。擲彈兵的師長大人連忙趕過去,不過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一隊戰士在敵人的死傷聚集點裡胡作非為。
上午十點,營地中的槍聲和各種各樣的呼喊漸漸平息,近衛軍第一炮兵師師長在一隊核槍實彈計程車兵護衛下進入了已經得手的敵軍營地。
塔裡在那位荷茵蘭元帥的帳篷外頭遇見了席地而坐的納索夫,炮兵將軍連招呼也沒打就好氣地叫喚起來:
“我說……這是什麼見鬼的戰例?這比射兔子還容易?”炮兵將軍避開了那位老人的屍體,卻踩進了老人留在身後一大灘血跡。
“你去哪了?怎麼現在才來?”納索夫抬起頭,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也沒有獲得一場勝利的喜悅心情。
塔裡坐到擲彈兵師長身邊,他碰了碰對方的肩膀,“好吧好吧!實話告訴你,我的未婚妻非要闖進營地瞧一瞧。我費了好大地力氣才把她給擋在外頭!”炮兵將軍一邊說一邊朝躺倒無數屍體的營地攤開手,“你看……我就知道會是這個鬼樣子。”
納索夫沒打算討論這個問題,他只是拍了拍炮兵將軍的手臂。“未婚妻?祝賀你!”
塔裡哈哈笑著,他突然有點口渴。於是就問納索夫:“要喝點什麼嗎?蘋果酒還是咖啡?”
納索夫苦笑著搖頭,“還是咖啡吧……”
“咖啡!我地咖啡呢?”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惡形惡狀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傳令官兼勤務官兼侍衛隊長。
小柯克有些不情願地嘀咕了一聲,“這已是今天早上以來地第六杯!”
奧斯卡沒有理會,他從德克斯頓手裡搶過咖啡杯,然後一股腦地吸進嘴裡。
“哦啦……”泰坦帝國的攝政王殿下心滿意足地讚歎了一聲。他朝位於兩公里之外的敵人的陣營努了努嘴。“我的戰場排程官!你是不是算錯了什麼地方?荷茵蘭人地炮兵部隊和火槍兵部隊不是在右翼叢集嗎?現在他們正對著我,正對著戰場中央的57高地!”
加里寧舒曼自顧自地端詳著單孔望遠鏡,他對最高統帥的提問一點也沒理會。
“伯爵閣下!回答殿下的問題!”有些看不過眼的戰區總司令安東尼奧尼沃拉斯頓將軍粗魯地捅了捅戰地總排程官的手臂。
舒曼伯爵放下望遠鏡,他看了看簇擁著最高統帥的軍官們,這些人平日裡淨是一副信誓旦旦地要與敵人一決高下的臭樣子,可真正到了這個時刻,他們的面孔、他們的身形、他們地緊緊握住兵器的手掌都在透露一個資訊他們緊張、他們惶恐,他們害怕戰役出現不利於帝國近衛軍的結局。
“殿下,很抱歉!我只負責排程,您若想找能夠對付火炮和火槍地人。還得去問您的鋒線指揮官們。”
奧斯卡從加里寧那討了個沒趣兒,他就有些氣惱地轉向手邊的一線指揮官。“你們!有誰知道該怎麼幹嗎?”
軍官們開始大聲起鬨,有的說自願組織敢死隊。有地說用一整個騎兵叢集發動衝擊,還有的說光明神會在敵人的火器部隊上頭降下一場雨。
“一群白痴!”奧斯卡更加惱火,“你們也不去看看那支部隊的位置?荷茵蘭國王把火器部隊留在身邊是為了保命,他才沒有把火器部隊投入鋒線的勇氣!”
57高地上的泰坦軍官們難堪地別開頭。決戰前夕的氣氛的確難熬,可令他們感到無所適從的是最高統帥不知打哪來的壞脾氣。
奧斯卡打量著戰場,可這該死的戰場南北縱寬三十多公里,一想到自己根本無法準確全面地掌握整條戰線上可能出現的狀況,這位至高無上的主宰者就感到一陣洩氣。
“站住!”一聲驚喝吸引了57高地上的高階將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