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失言,丫丫個呸的公子!是賊子!賊子!!”
晉蘅將那紙頁撿起一瞧,竟是吩咐那韓學士將自家兒子換了春寒,要他犧牲小我完成大業,口氣頗為嚴正,居高臨下,一派昭昭。晉蘅不禁生疑,立刻想到蘇辛,緊蹙了眉,心中惴惴。
晉莩望向他,緩緩開口道:“有勞賢弟,即刻全力捉拿賊黨。”
晉蘅看了他一眼,施禮道“是”。他要趕快回去問蘇辛,問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一切等他回來從長計議嗎?她怎能擅自動手?
晉蘅剛轉了身,忽地衝進來一狼狽侍衛,連刀都忘了解下,直直撲跪在殿前,報道:“稟陛下,那前朝亂賊突然衝進恆王府,劫持了恆王妃,往城外逃去了!”
晉蘅大驚,上前一把提起那侍衛,問道:“當真?!”晉莩重重一擊桌案,“馬上封閉所有城門,不得放走一個!”
那侍衛連道了十幾個“是”,連滾帶爬退出大殿。晉蘅回身對晉莩道:“臣弟先走一步。”晉莩點頭,“我隨後即來。”
待晉蘅趕到城前,卻發現那先行侍衛早便橫屍街頭,而眼前城門大開,早已馬馳人遠。問得城頭兵士方知,那起賊子竟手持皇帝玉符,揚言若不開門,恆王妃首領不全。晉蘅問明去向,帶人一徑追去不提。
卻說那晉莩得知大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隨身玉符是如何到了那起賊人手中,甚至連什麼時候不見的他竟也想不起來。急急傳召時雨,那時雨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原來密探來報,昨日恆王府中刺客被救後,有一人於中途因傷重被棄,為時雨派出的密探所得,他心有不甘,臨死時說出那韓大學士為賊黨內應。時雨便暗中秘密注意韓府,果見一中年長者形跡可疑,與那韓學士高敘同宗之義,密談良久。時雨手下密探暗中潛入韓學士書房,搜得書信數封,時雨隨即收押二人,多方查證,竟發現那中年長者正是春寒身邊第一心腹重臣,前朝國相之後韓連,那韓學士便是韓家支系所出,二人很早便聯絡上,密謀已久。雖二人百般不認,但那韓連眼見要用刑,卻道了句“刑不上大夫”,服毒自盡,可算已預設了。韓學士還待胡言,卻在見到扮成春寒的兒子時無話可說,只仰天長嘆,道了句:“天道不公!”想是自詡妙計,竟終是被拆穿,心中不甘。那賊黨得知事露,索性直接衝入恆王府,欲殺恆王妃洩憤,見恆王不在,王府守衛鬆懈,便即劫了王妃出城。至於那玉符是如何到了他們手中的,卻是暫且不明。
晉莩仔細思尋,那玉符一直是掛在自己身上的,卻是何時不見的呢?昨夜寬衣時尚在,今晨梳洗穿戴時猶在……他不是一個粗心之人,今日所見的,只有身邊近侍,貴妃,晉蘅,雲萊醫仙……
“你去給我查查雲萊醫仙到底是何底細!”
☆、第一三一章 箭雨
那春寒雖是皮肉傷,卻實在也傷得不輕;東紫西青;渾身上下除了臉還好些,就沒一塊好地方;此時擁著蘇辛疾馳在前;帶領著一眾自家的志士、晉廷的反賊一路往城外衝去。
蘇辛見他緊勒著韁繩的手上順著袖筒汩汩流出一道血來,轉頭看看他;蹙眉道:“挺著些。”
那春寒並未答言,只是將坐騎打得更快;不一時;另一城池便遙遙在望。一行人持著晉莩玉符一路通行無阻;那城上侍衛反應得慢了些;開門遲了些;被春寒一劍斬落了腦袋,駭得其他衛兵皆戰戰慄慄,不知這起人是打哪兒來。
這邊春寒一行剛走,沒一時晉蘅便帶了人來。那城樓上計程車兵剛收了同伴屍首,正一肚子駭然怨怒,見又有一夥人來,手中卻是無甚信物,當即發作了出來,死活不給開城門,罵罵咧咧地嚷嚷道:“哪來的亂賊,瞧你兵爺爺好欺負是怎的?媽的沒令牌還想進城?趁早滾回你老孃的肚子裡啃手指去!再敢跟那兒給爺爺叫囂……”話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