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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的葉家。”

“知道內庫不?知道咱大慶朝每年花的這麼多銀子打哪來的不?”中年人恥笑道:“就是內庫從北齊,從東夷,甚至從海上掙來的。而內庫是什麼?不就是當年老葉家的產業!”

提問的年輕小夥子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巴說道:“天啦,居然這麼厲害。”

那位膽子最大,直指朝廷陰奪家產的書生搖頭冷笑道:“葉家如果只是商人,哪裡能發展到當年那等規模?如果她僅僅是位商人。又怎麼會被……給滅了?”

中年人好奇道:“噢,莫非兄臺知道什麼訊息?”

“葉家……”書生搖頭晃腦嘆息道:“據說與監察院關係匪淺,監察院初設之時,聽說一應進項都是由葉家提供的。當然,這也只是傳說。

中年人沉吟少許後,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向四周說道:“諸位,你們可記得監察院門口那座石碑?”

眾人點了點頭,忽然間面色一變,想到了什麼,齊齊驚呼起來,說道:“難道那段話……那個叫葉輕眉的,就是葉家地女主人!”

書生也是面色微變。嘆道:“難怪,難怪……難怪小范大人寧肯舍了清貴文名,不惜汙了己身。偏要進監察院做事,只怕他很清楚此事。噫……”他驚訝道:“小范大人起初暗為監察院提司,這事兒一直透著分古怪,難道陳院長他早就知道了……”

話還沒說完,中年人已是惶急無比地端了個酒杯塞到他嘴邊。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書生一愣之後,也是猶自後怕。慶國民風純樸直朗,百姓士子們不怎麼害怕百官。也不怎麼害怕小范大人,不然怎麼敢在酒樓上大談他的八卦,唯獨對於那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卻是人人懼之如鬼,不敢多談。

酒樓裡終於真正地安靜了下來,眾人開始飲酒食菜,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著角落裡發出一聲驚喜的聲音。

眾人一驚,扭頭望去。發現正是先前不知道葉家光輝歷史的那位年輕小哥,只見他站起身來,興奮無比,手舞足蹈說道:“我想起來葉家了,我想起來了,葉家,就是做二踢腳的那個葉家!”

眾人哈哈一笑,不再理會。

其實對於慶國的大多數百姓來說,葉家已經變成了一個古紙堆裡的名詞,沒有人會刻意在記憶當中保留她的存在,就連這一石居酒樓上侃侃而談的眾人,如果放在兩天之前,也許都不會記得葉家給慶國帶來的諸多改變。只是範提司乃是葉家後人的傳言入京之後,眾人談論太多,這才逐漸喚醒了他們沉睡之中地記憶,才開始回憶起葉家出現之後的慶國,似乎與葉家出現之前的慶國,有太多太多地不一樣……

也許只是哪位府上小姐開始懷念香水的味道,也許只是城門守弈洗澡時記起了肥皂的妙用,也許只是一位軍人看著手中的弩箭發呆,也許正在北方上京的商人用綢布仔細擦拭著玻璃馬,也許一位詩人大灌烈酒心中生出無窮快意,也許是那位監察院地老人掀開黑布看著世間的一切,也許只是一個年輕人記起了孩童時放的第一個爆竹。

總而言之,因為關於範閒身世地傳言,人們開始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開始想起葉家。

範閒走出門外,迎著冬天難得的暖陽,伸了一個懶腰,面上浮出清爽的笑容。因為這件事情,他不方便再回蒼山了,依照父親的意思,範府上下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就這樣淡然地注視著一切,迎接著四周的竊竊私語。

鄧子越走了過來,將今日的院報,以及啟年小組私下的情報遞給他。範閒就著陽光略略看了一遍,問道:“關於那個傳言,京中百官有沒有什麼動靜。”

鄧子越用餘光偷瞧著提司大人那張鎮靜的面容,心中好生佩服,發生了這麼大地事情,居然還這麼沉得住氣,難道大人就不怕宮中馬上派人來捕你嗎?他是不知道範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