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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卻見眼前人影一閃,三丈外匆匆有個男子背影走過,很是匆忙的樣子。沈歡看了一眼外面環境,這邊就一長廊,此人明顯是從書房門口而過的了……

“咦,這不是張三麼?”周季不知何時也跟著出來了,疑惑地看了一眼那背影。

“張三?”沈歡疑惑地問。

周季道:“是我們周家的一個長工,做了好些年了。進後院可能是有事找我父親,他怎麼又出去了?”

沈歡也想不明白,只能說道:“也許是別的事也說不定。走了,幾天不回書院,得回去一下,要不然夫子就要真的給我小鞋穿了。雲飛兄,你呢?”

周季苦著臉道:“還不是你害的,我得去畫你那些帳表呢?”

沈歡憋著笑道:“那就不打擾你了!”說完不理周季恨得牙癢癢的樣子,大笑出後院而去。這時候不過中午時分,中秋過去五六天了,時已八月下旬,氣候比一個月前有著天壤之別,日頭被低沉的空氣遮住了,隱隱有了一絲涼風颳身而來。

沈歡低調地回到了嵩陽分院。好在剛寫完《水調歌頭》的第二天回過書院,接受過了書院其他學子歡迎的洗禮,這翻回來,吵鬧的氛圍卻是沒有了,只有三三兩兩的學子在他路過時會問一聲好。另外,這幾天沒在書院露面,外來求見的學子也不見了蹤影。如今,《水調歌頭》唱遍了開封城,不少人也知道是一個沈姓學子寫就的,但卻沒有多少人見過,描繪不出他的面貌來,只說年輕而已。至於開封城以外,《水調歌頭》也傳了出去,不過傳的力度就發生了變化,只說詞作是一個開封的學子寫的而已,至於是誰,不是有心人就難以捉摸了。

才到書院沒多久,卻有人告之司馬院長找他,要他回來即到院長書房裡見面。對於司馬峰,沈歡甚是感激,不敢怠慢,當即趕了過去。進了書房後,發現司馬峰低頭奮筆嫉書,不敢喧譁,只能走近了才恭敬問道:“院長,學生來了,您有何吩咐?”

司馬峰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來,看向沈歡。此時,光線從窗外透了進來,照得整個書房都發著光亮,兩人的心情,也莫名地愉悅起來。

第十一章 名額

“賢侄,近日你該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了吧?”司馬峰一邊讓沈歡坐下,一邊開心地玩笑說道。//

“伯父見笑了!”沈歡見對方親熱起來,也不客氣,直接把“院長”兩字給嚥了下去,換上親切的“伯父”。

司馬峰正色道:“老夫可沒有開玩笑,你能憑一闕詞聲名遠揚,那是你的才情,雖不至於驕傲自大,卻也不必妄自菲薄。另外,算是老夫給你的一點忠告,填詞只為了陶冶情操,小道而已,萬不可放浪其中,免得重演柳三變的悲情!”

沈歡心裡一凜,柳永他不能不知道,後世詞壇裡,也只有他能與蘇軾相抗衡,此人專業填詞,名作頗多,詞中聲望,為宋代第一,就是蘇軾成名後,也總是問人家他與柳永相比怎麼樣。

不過,作為一個文人,柳永的仕途是失敗的,甚至可以說極其悲慘。究其原因,卻是本性使然,他放浪形骸,在詞中有著不屑功名詆譭朝廷的句子,給仁宗這個皇帝看見了,在其參加科考時不取用也就罷了,這位老好人還說了一句“且去填詞”。說白了,挨皇帝惦記了,其他官員就是可惜你的才情,也得給你小鞋穿。最後,柳永只能頗為自嘲地稱自己是“奉旨填詞”,一生流浪在青樓藝館裡頭,最後死的時候沒錢安葬,還是那些崇慕他的妓女們湊起財來才得以下葬。

想到柳永的慘狀,沈歡的心頭大是觸動,宋代雖然有“不以言殺士大夫”的傳統與祖訓,可若是因言得罪了高官或者皇帝,那麼,像柳永一樣終生不用可能還是好的了,若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