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盡掃五代餘氣,豪邁開放,令人眼界開闊,難以自制!子賢,你用你的實際行動證明了‘詞別是一家’的觀點呀!看來蘇某得更加努力才能追上你的腳步了!”
沈歡聽得滿頭大汗,豪放詞的祖宗讚美“他的詞作”豪放,還真有點滑稽,心說蘇老大你快點把《赤壁懷古》鼓搗出來吧,這才是豪放的極至呀!手腳再不快點我一個不小心給盜用了,你在詞壇可就真的得另闢蹊徑才能有出頭之日了!
“錚錚!”楊信一曲唱完,喘了幾口氣,大聲對沈歡說道:“子賢,這首詞也太難了點,音律高調,若不是中氣還足,真難以唱完呢!”
如怡姑娘輕撫琴絃,美目注視在沈歡身上,脆聲道:“詞作豪邁,非關西大漢難以詮釋,二八女子絕對勝任不了!沈公子,聽聞你也參加科舉了,《滿江紅》一詞,是否你的傑作呢?”
“你說呢?”沈歡如今已能坦然面對這個美麗的女子了。
如怡姑娘輕笑一下,道:“沈公子詞作才華,天下無雙,之前幾首,有華麗,有纏綿,也有清曠。《滿江紅》筆力千鈞、深沉豪放、變化萬端,士子之中,除沈公子之外,未聞能有此力者!”
沈歡愣然,這個女子,看來對自己是越來越瞭解了,沒有說什麼,點頭苦笑。如怡姑娘剛才離沈歡蘇軾兩人比較遠,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見狀不由大喜,眼睛一亮,如水一般注視著她的沈公子。
楊信突然問道:“子賢,你的音律才華亦為楊某佩服,剛才一曲,你覺得怎麼樣?”
“唱得很好!”沈歡讚道,“但是……”看看演唱三人組的桌面,楊信與如怡姑娘都是古琴,如嫣姑娘是一把琵琶,不由苦笑,這三人,各有特色,楊信琴藝最精;如怡姑娘嗓子好;如嫣姑娘是個多面手,技藝都沒有達到出神入化的本領,卻精通多門,也是個不可或缺的人物。嘆了口氣,沈歡繼續說道,“楊兄,《滿江紅》一詞曲調高昂、壯懷激烈,以琴與琵琶奏之並不能完美詮釋,若是以鼓與箏配樂,應該更好。鼓者壯烈,箏者清越,那才是最合適的樂器。另外,適才你等每人一把樂器,只是從頭到尾彈奏了一遍而已,並沒有達到沈某所說的‘配樂’,哪一段由哪一人使用哪一種樂器彈奏,若能配合無間,那才是完美!”
楊信三人深思半晌,這才點頭。
又用後世某些音樂理論指導了一陣幾人之後,沈歡這才鬆了一口氣;由他們各自去鼓搗,他才能自我思考一陣,再過一兩天,這次科考就要放榜了,雖然還有最後殿試,不過依然令人激動。
正如外面之人猜想,這次科考的考官們都聚在一起議定考生高中幾等名單了。歐陽修一臉疲態,他畢竟年紀大了,最近兩個月都在為科考之事忙上忙下,接著又連續幾日閱卷,弄得身心疲憊。不過依然振奮著精神,本著對皇上與天下年輕士子負責的心態,孜孜不倦地稽核諸多考生的試卷。
“諸位大人,這次科考,之前就說了,除了前五名由本官決定名次,其他由諸位議定,如今都有決議了吧?”歐陽修笑著對同僚說道,今年士子卷子質量都不錯,難怪他有了笑臉。
“大人,都決議了,就差這幾個由大人排定名次而已!”一位與歐陽修差不多年紀的官員回答說道。
歐陽修捋了捋長鬚,沉吟片刻,道:“前五名次極其重要,本官經過深思熟慮,也有了決議,諸位看看妥當與否?”說完把排好的卷子都遞給在坐諸位,考官不少,但能有決議之權的人不過十位,因此片刻即已觀看完畢。
一位官員突然說道:“歐陽大人,這位第二名計程車子,文章卷子裡對孝義頌揚為‘孝者,三年不改父之道’,對前些時候的濮議頗多微詞,您看……”
歐陽修淡淡地道:“此子雖對朝廷之議有微詞,不過文才上佳,文章錦繡,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