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一名弟子,近日功行到了關口之上,正在重築洞府,恰好需用此寶,不知貴界之中可還有麼?”
餘寰諸天之內,各大界天因靈機豐足,幾乎每一界都是有獨特寶藥,不但可以此換取善功,亦能拿來與諸天交換修煉外物,玄洪天中也有不少好物,其中以“廬根草”最為出名。此本是栽種在玄石洞府周圍的靈草,有裹靈聚氣之用,在餘寰諸天之內也是少見。
需知世上靈機無時無刻都在散失之中,只是或多或少而已,陣法或能緩阻一二,可陣法運轉,本也是要用到靈機的,但此草卻是長久鎖住靈機不散,損失微乎其微,很是玄奇,深受一十九天的修道人推崇,奈何數目並不多,故在外間流傳也是不多。
何仙隱聽到梅若晴需用此物,考慮了一會兒,才道:“此事何某會與張上真說上一聲,回頭不管有無結果,都會告知梅天主一聲。”
梅若晴笑道:“那便多謝何道友了。”
她表面雖為廬根草而來,但心中對此其實也並不怎麼看重,一個弟子還不值得她如此做,主動過來交言,不過是以此為藉口,好與玄洪天搭上一二關係。
這時彭長老座前的執事道人自法舟之內走了出來,來至兩人前方,打個稽首,笑道:“兩位怎還在這裡,彭長老已是在殿內擺下飲宴了。”
梅若晴與何仙隱聽了,也便不在此停留,相互客氣道了聲請,便俱往殿內行去。
兩人入內不久,又有兩道清光自外而來,在殿前緩緩落下,卻是張衍與敖勺二人自外回返,執事道人趕忙迎上,道:“兩位上真回來了,彭長老已在殿內相候了。”
張衍微微一笑,便與敖勺一同入內,與眾人見禮之後,就在各自席位之上坐定。
彭長老見人已是到齊,招呼一聲,便有磬樂響起,隨後他舉杯相邀,三飲之後,這才坐下,這時他目光看向張衍處,拱了拱手,道:“此回能如此輕易將楊佑功等輩拿下,道友可謂居功至偉。”
張衍笑言道:“彭長老言重,若無在座諸位,貧道一人又有何用。”
敖勺這時道:“諸位怕是不知,我回來時與張真人攀談,方才曉得那位津冽派宗主重靈君來頭頗為不凡,其當年曾跟隨過太冥祖師,蟄潛餘寰諸天百萬載,法力深不可測,此妖被楊佑功引為奧援,其要是在我等交手之時殺入陣中,今番勝負當真難以預料,所幸最後敗落在張道友手中。”
眾天主聽得重靈君的來頭,都是心下一凜。
先前張衍說及此妖時,他們雖是不曾輕視,但未想此妖居然真的來頭這麼大,這要不曾事先有所防備,雖不見得必然擋不住此人,可此間在座,說不定就要折上幾個了,想到這裡,也是暗自連呼慶幸。
如鑑治天天主等幾人,都是向張衍舉杯遙敬,但其中絕大多數,這不僅是敬他所出之力,也是敬他那一身強橫法力,畢竟那一瞬間殺滅渡覺修士的景象著實令人敬畏。
張衍淡笑一下,亦是舉杯回敬,卻並沒有覺得勝過重靈君是如何了不起之事,他根基深厚不說,如今又是走在了通往真陽境的道途之上,尋常三重境修士根本無法與他相比較,說天差地別也不為過,能勝過那妖物和諸多渡覺修士乃是理所應當之事,若這樣還不能收拾此輩,那枉費他修煉了這許久。
彭長老這時望向梅若晴這處,言道:“梅天主,彭某記得你曾言界中略有不穩,似有人也受了楊佑功等輩鼓動,不知可需我等幫襯麼?”
梅若晴主笑盈盈道:“多謝彭長老記掛,貧道此來之前,界中的確有頗多異見,不過經此一戰,相信再無疑聲。”
彭長老頷首道:“如此便好。”
此回雖將楊佑功等為首之人都是剿滅乾淨了,但是覺元天等界中仍有此輩餘下勢力,不過這些已用不著如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