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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部分

周遭數十里水域,立被一股攪起無邊漩流。

那兩條蛟龍被水流一引,身形一下便被扯動,也是吃了一驚,它們本是水中靈長,馭水行雲乃是天生神通,可此刻卻好似陷入泥濘中一般,轉運騰挪變得極是艱難。

不想這妖魔到了這般地步,還有這等本事,它們連連掙動身軀,想要擺脫困縛,可這神通好似與天地禁鎖有異曲同工之妙,一時間竟是無可奈何,只得一步步被扯入進去。

妖蟾目露陰狠之色,心下忖道:“先將這兩條小蛟吞了,補足些元真,才可逃了出去。”

眼見得就要得手時,頂上忽有一縷細細金光落下,他渾身一個激靈,察覺到不是好物,哪裡敢抵擋,慌忙往旁側一躍,可就在此時,那處忽然飛來一枚貝葉,好似早已等候在此,一道光華落迎頭罩下,立將它圈入其中。

而後那光華憑空一旋,愈轉愈小,最後變作寸許大,破開水面,飛去天中。

張衍在半空伸手一捉,將之拿入掌中,稍作感應,見那縷神魂正躲入一滴精血之中,看去還是不肯服輸。

他淡笑一聲,取一張符籙出來,往其上一貼,扔去袖中,便往天中塔閣拔身而去。

到了塔閣之內坐定,他拿起一柄如意,輕輕一揮,正前方雲煙騰起,憑空升起一隻三足銅爐來。

起兩指一夾,將那妖鏟神魂取出,往爐中一投。

這妖到了這番田地,此妖已是折騰不起什麼浪花來,也無需他來親自動手,以這煉爐一口,也無需多久,就可將之煉化了。

半個時辰後,張衍起意一察,爐中再無半點遺痕,知是此妖已徹底除盡,不禁思忖道:“這三洲妖物算是掃平,我可靜下心來,參演那三洲蝕文了。”

思定之後,他起意一召,把雙蛟和張蟬都喚入塔閣內,關照道:“近日我需閉門參悟道法,不知何日有成,爐內有不少丹藥,你等可拿了自去修行,不待我喚,無需過來。”

張蟬道:“老爺,小的願在身旁伺候。”

兩蛟也是大表忠心。

張衍揮袖道:“我需用到你等時,自會相召,且去吧。”

三人不敢再多說一句,諾諾退了下去。

張衍待三人離去後,一人靜坐塔閣三日,這才試著探尋這三洲之內所藏蝕文。

此一回無了顧慮,又無外事牽扯,是以放開心神,不再拘泥一洲一隅,而是徑直去感應那山水間的靈機脈絡。

西三洲天穹之上,一幢塔閣在天中漂游,由北至南,由東至西,伴月隨陽,一飄便是十餘載歲月。

三洲凡人不識星辰,只以為這天中添了一盞神主天燈,時時膜拜。

張衍沉浸其中,渾不知時日流逝,直到有一日,他身軀微微一震,自定中退了出來。

然而他目光之中,卻仍存一絲思索之色。

這蝕文中記載的,乃是由兩名修士因各自道途不同,從而引發一場道理之爭。

究竟雙方身份為何,已無法查證,而大致經過,卻是其中一方認為,天人殊途,以人身窺天道,必要捨己從天,以其不自生,方能長生,不如此不可臻至道。

而另一方則認為,人之為物,秉天地至靈之氣而生,所為之事,自在天理之中,天心即我心,我心即天心,堅己主道,則方寸之動,即成宇宙。

兩人誰也無法說服對方,於是借西三洲山水擺開蝕文,試圖引來同道應和。

這番比鬥結局如何,張衍無從去知曉。他此番看了下來,不過得了其中十之一二,許多精深奧妙的闡述,因自身道行所限,卻也無法看得明白。

而且其中還有一樁古怪之處,不少地方遮遮掩掩,說得含糊其辭,這倒不像是有意隱瞞,好似是在避諱什麼一般。

值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