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莘也不是蠢人,猜到魏子宏十有八九是為那位華辛真人而來,暗忖道:“若是此人也是為搶奪小界符詔而來,倒是不能放過,待周道友出來,再一同對付他。”
此時雲翰一氣天之中,漫天俱是罡風雷火,蘇奕華與周子尚二人一左一右,正盯著翁饒車駕圍攻。
只是兩人雖聯手對敵,但彼此仍是互相防備,又為防對手窺看自家手段,是以皆未曾使出全力。
在這等情形下,翁饒一時雖被逼得狼狽無比,但卻還能支撐得住。但如此下去終不是辦法,遲早也會法力耗盡,於是大聲道:“兩位,我與你等素無仇怨,為何苦苦相逼,兩位想要什麼,儘可說來,只要翁某有的,都可拱手奉上。”
蘇奕華一聲不吭,他是不會將符詔之事主動道出的。要是對方知曉緣由之後,不肯屈服,反以物為要挾,那隻會陷入被動之中,故他寧可先將之殺了,再去慢慢搜尋此物下落。
周子尚卻未有馬上回言,他目光閃爍不定,手中攻勢也是微微一頓,顯然再暗地裡盤算得失。
翁饒發覺自己此言一出,壓力頓時輕了許多,顯然此事不是不可商量,頓時精神振奮,滿含期待起來。
蘇奕華看在眼裡,不由面露冷笑,周子尚若是看得清楚,就不會將真相說出。
過了片刻,周子尚似終於拿定了主意,開口道:“翁掌門,恕周某無禮,若你能束手就縛,並立下誓言,必將我等索取之物送出,那我可保你性命不失。”
翁饒對周子尚此語他根本不信,要是做了此事,那才真正生死無法自主了,不過他至少知道確實是為了身上某件物事,而非是私仇,便用商量語氣說道:“周道友,我信得過你,但卻信不過華辛,我好心好意收留此人,他卻是圖謀我身上之物,無疑是豺狼之性,我願與周道友立契,只要不是身家性命,都可奉上,但周道友也需應我一事,便是與我一同除殺此僚!”
周子尚嘆一聲,道:“翁掌門,我與你口中這位華辛真人早便是簽下法契的,離間之策,便不要再用了,那物事也非是周某一人可拿,還望你成全。”
蘇奕華這時也道:“翁掌門有一句說得好,你與我等並無冤仇,要是你果能依周道友先前所言而為,貧道也無意取你性命。”
翁饒看了看二人,仰天大笑,隨後滿臉狠戾道:“你等莫非以為我好欺不成?這等話就休來騙我了,不過以死一拼罷了!”
周子尚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那只有我自家來拿了。”
他一招手,一道金光卻是自罡雲之中飛出,霎時破雲穿空,發出厲嘯之聲,往下直刺而來。
翁饒聽得這聲勢極大,不敢硬接,忙祭起一枚玉符祭在上空遮擋。
蘇奕華露出嘲諷之色,霜楓島祖師邵燭好歹能與靈崖上人鬥法,其人門下不知和玉霄弟子有過幾次交手,這翁饒竟然連這“星神金刺”也是不識,當真不配做一派之主。
此針共分七種,可謂各有妙用,而這一根名曰“青樞金刺”,卻專是用來破擊護身法寶。
果然,金刺在那符上一啄,啪地一聲,竟是將之鑿了個粉碎,再掉頭一轉,直擊龍首金車。
翁饒急急起得法力,將得車上禁制撐開,可那金刺在周子尚御使之下,瞬息間連刺數十下,不一會兒便變得光華黯淡,眼見就要破散。
蘇奕華見有機可乘,暗暗抓了一把雷珠出來,往下就是一灑。
翁饒大驚失色,忙起遁光自車上脫出,才方離去,金車在雷光之中被炸了個粉碎。
這時金刺又是刺來,忙祭了一枚金圈出來,在半空一轉,連那金刺居然搖晃不定,似要被其吸去。
同一時候,他又將一枚鵝卵大小的霜丸擲了出來,此物才一至空,立時有寒風颳起,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