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墮萬載冰淵。
蘇奕華與周子尚都見狀,都是起了法寶護遮護,又退去數里,方才避開那股寒芒,再抬眼看去,見翁饒已遠遠退至另一邊。
周子尚道:“翁掌門,在我神通之中,你休想逃去。”
翁饒古怪一笑,道:“那也要你二人與我一道陪葬。”
他起指將頂門一劃,整個人竟是慢慢變得蒼老幹癟,好似一瞬間,渾身精氣血肉都被吸走。
與此同時,可見其那傷口之內露出一隻頂上猩紅的蟲豸,正輕輕扭動,好似就要醒轉過來。
“朱燭蟲?”
蘇奕華臉色大變,這分明是以精血飼蟲之法,這蟲個頭如此之大,雖非王蟲,但也差之不遠了,絕非他們二人眼下所能對付,扭頭道:“周道友,快些收了神通。”
周子尚卻是轉過頭來,對他莫名一笑。
蘇奕華頓時心下一跳,這時忽然感覺頭腦一暈,頓時醒悟過來,自己中了對方手段。
他默默一察,身軀之中竟是多了一股邪氣,也不知是何時侵入進來的,法力竟然有些運轉不動。
就在這時,翁饒也是身軀劇烈一震,那頂上蟲豸竟是不在動彈。
周子尚嘆道:“翁掌門這法門一成,再以元靈附著蟲軀,恐我等也只能遠而避之,只可惜,我既把你等拉入瀚雲一氣天中,又怎會不準備後手?”
他所用之物,名為“亂神香”,乃是南崖洲自一種毒蟲身上採煉得來,能化邪氣無聲無息侵入修士軀殼之內,遏住其精元氣脈,此物唯懼日月之光,天地之風,但在這小界之中卻無此等顧忌了。
翁饒滿臉不甘憤恨,用盡氣力指著他,嘴巴張了張,似要說什麼,卻仍是未能說出,隨後往前一載,竟是跌下了雲頭。
蘇奕華見得此景,忙是拿出一瓶丹藥吞服下去,看著周子尚道:“好算計!”
周子尚笑了笑,根本無有攔阻此舉,要除去此氣,修士只需找一處地界,行功運法便可,但是他根本不會給對方這等機會,是以好整以暇。
蘇奕華服下丹藥後,把手一抖,祭了一面大旗出來,隨後往後一退,就躲入進去。
周子尚不屑一笑,把手一招,青樞金刺頓時飛來,將那旗幟戳了一個窟窿。
可方才做完此事,他卻笑容一滯,就見那殘旗之後,又有數百一模一樣的旗幟飛出,並向西面八方投去。
此寶名為“震晨旗”,修士若遇上危急之事,可遁至裡間藏身,要想找了他出來,唯有將數百旗一面面削去,若是運氣不好,極可能毀去百餘面也找不到正主所在。
這本非什麼至寶,在鬥法時使出,通常只能拖延戰局,可用在此間,卻收得奇效。
周子尚連連祭出罡雷,一連打散數十面旗,卻也未找到蘇奕華躲藏的那一面,頓知是自己失策了。想要將之全數收拾乾淨,那至少也需小半個時辰,那時對方早把身軀之內的邪氣壓下了。
他心思一轉,卻是又笑了起來,伸手一探,就有一股白氣將翁饒肉身提了上來,將其袖囊解下,靈機入內一轉,不由大笑道:“原來在此!蘇道友,既你不取,周某便笑納了。”
第三十八章 開得故界門,紛紛入燭關
蘇奕華雖躲在了法旗之中,但對外間動靜仍是留意,聽得周子尚之語,有那麼一刻,他忍不住就要衝了出去。只是身上邪氣未除,也只好先忍耐下來。
過去約莫盞茶工夫,他終將邪氣壓了下去,忙又吞服了幾枚辟邪驅毒的丹藥,這才將飛空寶旗一收,自裡行出,稽首道:“道友果真得了符詔麼,那貧道倒要恭喜了。”
周子尚一聲大笑,道:“眼下兩枚符詔已全,不如就此前去開了小界,道友以為如何?”
因只蘇奕華一人知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