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奈何他自家卻似好無所覺,上來正容還了一禮,道:“前次兀都部族長伏巒趁我不備,殺到了守歲山下,雖後被逐退,但此妖實力想兩位也是見識到了,若餘下三妖不弱與他,鬥了起來,也是五五之分,為我門中弟子性命計,本院意欲向門中請願,求三上殿增派人手,不知兩位真人如何思量?”
謝、馮二人對視一眼,謝宗元先是說話道:“宋副掌院也是持重之言,不過上回那次,也非是真個交手,掃蕩部族,稍遇難處,便向山門呼助,恐諸位真人要視我為無膽無能之輩。”
宋真人正色道:“我等此來是為護持門下弟子,保其不受損傷,區區個人榮辱,又算得什麼?”
馮銘道:“誠如宋副掌院所言,對面有四人與我修為相當,其若分頭而襲,我三人確實看護不住,但這亦有解決之法,卻未必要向門請援。”
宋真人一拱手,道:“馮真人想有高見,本院洗耳恭聽。”
馮銘道:“只要在這兩日內,過去對面殺得一二頭大妖,困局自解,自也不必在乎其等下來佈置了。”
宋真人未想到他會如此說,怔了一怔,他並未立刻出言反對,只是在那裡思量是否有此可能。
謝宗元卻是一笑,看了看宋真人,道:“馮掌院好膽魄,謝某願意與你同往。”
宋真人考慮半晌,肅容問道:“馮掌院是一時起意,還是有過深思?”
馮銘道:“有何差別?對面除了那四名大妖外,又有何人是我等之敵?眼下趁敵未聚,殺了過去,其等莫非還敢撇下部眾撤逃不成,若做得好,極可能一舉破敵,宋副掌門若是不敢為,大可在此等著,護持諸弟子。”
宋真人面無表情道:“馮掌院莫要激我,若是可行,本院自也會去,若是不可行,本院拼死也要勸阻。”
馮銘盯了過來,道:“那宋副掌門考慮得如何呢?”
宋真人搖頭道:“此策不是可行,而是太過行險,還要好好謀劃一番,本院意外,還是要再添一人,才是妥當,待我去書門中,有了結果,再做定奪。”
馮銘道:“真人所慮,也不無道理,不過等門中派人前來,最快也需四五日,而眼下拖得越久,變數越多,我主動攻去總比被動應付來得好,況且連宋副掌院也認為不妥,那麼對面妖部更是不會想到,正可打他一個出其不意,就請宋副掌院在此護持眾弟子了,我與謝道友一同往那對岸一行了。”
宋真人神情終是變了,喝道:“不可!”
馮銘不理他,卻是一縱身,祭起一道劍光,就往滄水所在飛馳。謝宗元一聲笑,也是袍袖一振,踏空而去。
宋真人皺著眉頭,遲疑半刻,道:“這兩人若失,我這處一人也是獨木難支,還不如先殺了過去,其也未必明白我虛實,但願能如馮掌院一般,能一舉建功吧。”他也是足下一點,縱得遁光追了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亂營之中取敵顱
馮銘與謝宗元橫越數千裡,很快來至滄河之畔,兩人便把身形頓住,把目光看了過去。
這裡波濤洶湧,河水湍急,河面也足有十餘里寬,站在此間高處,已能清晰望見對面每一座營帳佈置。
不過之前溟滄派弟子曾數次來此查探,只要不過河,那些妖修也不會多做理會。
謝宗元回頭一看,道:“宋副掌院也是跟來了。”
馮銘道:“那便好,多了一人,那此行把握也是大些。”
謝宗元笑道:“如此眾弟子那處,可是連一人也是不留了,馮掌院莫非不怕出得變故麼?”
馮銘輕鬆言道:“能有什麼變故,謝真人莫非忘了此回除我溟滄修士之外,還有餘淵部那幾頭老妖跟隨,憑其等之力,怎麼也能護住眾斬蛇崖,只不過這位宋副掌院不信任其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