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衍卻不然,早在得知這訊息之後,他便敏銳地察覺到,這其中其實還有一線機會,只看自家判斷的對也不對了。
閉目沉思了片刻,他忽然道:“張境,若這幾日有人來尋我,不必阻攔。”
鏡靈連忙應下。
交代完後,張衍收束心神,把眼一閉,便入定去了。
此番他迴轉山門甚是低調,並無幾個人知曉,數日之後,這訊息才慢慢傳了出去,倒是引得不少人前來拜山。
若是相熟只人,他便親自出迎,請進來飲酒論道,此外便是坐於府中,精研五行遁法神通,並不外出,似是放棄了前往鬥劍法會的打算,一門心思修道了。
這一日,小壺鏡鏡面上之上忽然靈光閃耀,一陣如水波動。
張衍睜開雙目,瞧了一眼,見昭幽山前來了一個道姑,正對著府門施禮。
他心中一動,認得此女乃是守名宮門下弟子,略一沉吟,道:“張境,放她入府。”
不一會兒,張境從外進來,雙手捧上一封書信,道:“老爺,那道姑只留下此書信,人卻是走了。”
張衍伸手拿過,落目一瞥,發現竟是彭真人手書,不覺眉毛微挑。
起封拆開,仔細看了一遍,這信中只是說了些許門中平常事宜,言辭倒是客氣,不過字裡行間之內,卻是隱晦勸說他不必去再想那鬥劍法會之事,似如今安坐府中才是正途。
彭真人這書信也沒什麼惡意,只是含蓄指出大勢不可逆轉,他再怎麼鬥,結局也是難以改變,只需隱忍下去,看在她先前情面上,也無有人會與他來為難。
看完之後,張衍淡淡一笑,就把書信拋在一邊,自己如何行事,何需他人來指手畫腳?
當天酉時之後,昭幽天池前卻是又來一人。
此次是一名持禮甚恭的弟子,言及自己從十峰山而來,奉霍軒之命來送書信的。
待此信拿入府中,張衍拆開一看,見信中字跡娟秀,不似男子書寫,但落款的確是蓋了霍軒的印章。
信中所言,卻是請他一月之後,去浣月江赴宴,招待自平都教來得三位長老和其門下弟子。
十六派鬥劍將至,近日與溟滄派交好的幾個門派也是走動多了起來,弟子之間也可藉此機會,相互交流切磋,鬥法論劍。
這平都教亦為玄門十派之一,因僻處西南,少與他派走動。
不過秦玉真人生母原先便是此教長老,因此兩派淵源也是極深。
張衍那著手中桌案之上,這兩封書信雖是一前一後,但合在一處看時,卻是能品出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他忽然玩味一笑,暗道:“原想還要再等上一年,待得此回山門大比,再行動作,卻不曾想,機會這便送上門來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五徒離山
浣江之宴,想必平都教弟子想借此機會展露本事,試一試這一輩溟滄派十大弟子的實力,比鬥切磋應是免不了的。
不過先前來昭幽天池拜訪張衍之人,無有一人修為高過於他,因此也並未曾看出他已然是一名元嬰修士。
張衍自忖門中怕還是以為他至今仍是化丹境界,否則這請柬也未必會送來。
他略一轉念,笑了一笑,就將請柬收了。
此會因定在三月之後,眼下倒不必多想。
距離鬥劍之期還有五年,張衍自思還可趁著餘下這點時日,將那五行遁法再提升一層去。
自與元嬰三重修士鬥法之後,他便尤為重視這門神通,每每習練,愈發覺得其中有許多不可思議之變化,若是能在法會之前將這門神通再得精熟幾分,定還可多得一門手段傍身。
此前靠了殘玉之助,他已習得一門水行遁法,危急時刻用來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