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一年時間……”不知哪一個人喃喃地道,眾人心中都是一般想法:一年時間,築基到煉氣?這速度別說聽說,只怕想也不敢有人想吧。
“即使如此,似乎也沒有辦法證明,那梅清就是那個阿奴吧?”李道定輕聲道:“雖然梅清修煉速度太過驚人,也只能說明他身上有常人不敢想象的奇特經歷,與那阿奴卻不一定有關係。”
路澤有也插口道:“不錯,那蒙古的薩滿不是在樹上睡了一覺就有現在的修為了麼?怎麼見得別人就不行呢?”
此時陸炳不便開口,因此路澤有一見形勢對梅清不妙,也立時便夾雜幾句,以求為其開脫。
陶仲文點點頭道:“若只是如此,貧道也只能感嘆梅清他得天獨厚,又或被什麼神物附了體。只是……嘿嘿,若偏偏這位梅清道友,用得一身盡是梅花門中道法,便有些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了吧?”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四十八章 當年天師
仲文此言一出,不免在眾人中又激起了一層波瀾。T|門,在場之人中,倒有大半曾有緣見過。與世間大多數門派法術不同,梅花門的道法以雷法為基,不入五行之屬,極有特色。因此眾人聽了陶仲文之言,不由把眼睛,都來看向了梅清。
陶仲文說道這裡,也看著梅清搖頭道:“阿奴,不得不承認,你這一著借屍還魂,確是精彩之極。本來你若是一直隱而不露,我也絕對猜不到就是你。可惜呀可惜,你卻終於耐不得寂寞,雖然忍了這麼些年,最後還是要跳了出來。你卻不想想,咱們門下法術如何特別,哪有看不出來的道理?只怕你是想不到,雖然已經過了這麼久,我卻一直沒有放棄在搜尋你吧?”
梅清輕輕一笑,還未說話,忽然聽得耳後已然有一個沙啞地聲音笑道:“一派胡言!沒想到,堂堂典真人做起戲來,當真是聲情並茂。以閣下的天賦,不去粉子衚衕唱戲念文,可當真是惋惜得緊了。”
眾人一驚,轉頭看時,只見說話之人,正是抱著酒葫蘆目不斜視的張十三。
陶仲文冷笑一聲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閣下。閣下自稱是梅清的師傅,那想來梅清的道法,乃是閣下所授了?既然如此,便請閣下為我等演上一二梅花門中法術如何?”
張十三如若未聞,將酒葫蘆舉了起來,深飲一口,搖頭晃腦地品了半天滋味,這才悠悠道:“這井底之蛙,代不乏人。好象這天底下,就他梅花門的法門高明一般,張口閉口都要拿出來現一現。不過呢,老道我說的可不是這個事,我說你一派胡言,是說你前邊說那個範梅花之死,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張十三此言如驚雷一般,震得眾人心頭一麻。剛才陶仲文所說範文泰被阿奴偷襲身亡一事,頗合情理,也於眾人所猜測的事實相距不遠,因此在場諸人,倒有大半信其為真。
現在張十三忽然道陶仲文是胡說,不由眾人將信將疑,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動。
“哦?”陶仲文目光頗堪回味:“不知閣下,究竟是什麼人?以我猜來,莫非乃是來自龍虎山麼?錯非龍虎山藉著當年天師教的幌子,原也無法威逼這些道門朋友同來為閣下搖旗吶喊吧。可是閣下聽說貴門天師不是我師傅的敵手,因此氣急敗壞,跳出來強詞奪理麼?”
“張天師確實不是那梅花真人範文泰的敵手,對此老道是心服口服”,張十三言語有些苦澀地道:“只不過範文泰一代高人,卻不是象你說的那般是死在什麼阿奴手中。嘿嘿,陶仲文,你與你那大師兄聯手算計令師,害死梅花真人之事,難道就真的以為天下無人知曉,可以任你信口雌黃麼?”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陶仲文面上雖然不露怒意,但聲音卻是寒冷如冰:“這麼血口噴人,自己卻不敢報個真實姓名出來,難道欺天下無人麼?”
“你問我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