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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來的。

此時雲忠又轉向雲管事,道:“你去瞧瞧你嬸嬸在忙什麼,我與姑娘單獨說兩句。”

雲管事連連點頭,逃也似地去了後院。

雲忠見侄兒走遠了,才別有深意地看向出岫,再次開口笑問:“侯爺同意了?”

同意什麼?出岫迷惑了。

“這個點兒上,姑娘不是該在清心齋裡侍奉筆墨?侯爺既然放你出來見老朽,那必定是同意了。”雲忠自言自語道。

出岫更為不解。

雲忠瞧著出岫這副模樣,還以為她是羞赧,便又笑道:“姑娘不必擔心,我那侄兒年輕有為,日後不會虧待你的。”

出岫終於愕然。這話的意思是……

至此,雲忠才看出了出岫的異常,蹙眉問道:“怎麼?侯爺沒對姑娘你提起?”

“什麼?”出岫做了個口型。

雲忠見狀沉吟片刻,斂去笑容道:“我那侄兒自從見過姑娘一次,算是害了相思病,央求老朽去找侯爺求娶。老朽拗不過侄兒的心思,今早去了清心齋求見侯爺……”

雲管家後頭又說了些什麼,出岫半個字也沒再聽進去,心中已被那句“求娶”震驚得不知所措。難怪今早雲辭一直面色不悅,還問自己是否見過雲管家的侄子……

原來如此。

此刻明白了前因後果,出岫心中很不是滋味。雲辭這是何意?二爺來討要自己,他都坦白說出來了;為何雲管事提親,他沒有對自己提及?

是覺得此事不值一提?還是拿不定主意?出岫想起今早雲辭不置可否的沉默,也許……他的確是在斟酌。

當初雲辭勸說自己來房州時,曾說過的一句話,出岫一直記得——“我可以教你詩詞歌賦、算賬管家。日後再為你尋一個好人家。”

原來這並不是一句空話。算賬管家,他教了;找個好婆家,實現得也如此之快。

即便這親事不是雲辭主動找的,可若非雲府的面子,她一介啞女,又如何能得到雲忠親侄兒的青睞?

雲管事年紀輕輕,已做到淮南區的米行管事,統管一州六郡七十二家米行及數千畝良田,這個職位,並非僅靠裙帶關係便能勝任,想必他的能力也是受到雲辭認可的。

如此暗自分析著,出岫更覺滋味難辨。彷彿是失手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一併湧上心頭。她能感到自己的笑容很勉強,只不知雲管家是否能看得出來。

“出岫姑娘放心,我那侄兒很牢靠,也不是輕薄之人。他爹死得早,將他託付給老朽,這兩年也沒少為他的親事操心,可他一個都沒瞧上。也就遇上姑娘你,才算開竅了。”

雲管事努力說服出岫,又笑道:“老朽拍著胸脯說一句,我這侄兒的人品、能力都是沒話說的。姑娘嫁過來,不管喉疾是否能痊癒,他會待你極好。姑娘既能得侯爺青睞,千里迢迢從房州帶回來,必是不俗之人,老朽也甚為讚許侄兒的眼光呢!”

而此時,出岫早已聽不進去雲管家的話,只兀自揣摩著雲辭的想法。他會不會答應?他為何不對自己提起?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雲管事?還是雲管事配不上自己?

想著想著,出岫心裡再一次忐忑起來,忐忑之中又帶著焦慮,一陣煎熬過一陣。

雲忠管理雲府內務數十年,早已練就精明眼神。他見出岫一直沉默,便試探著笑問:“侯爺那邊兒既然沒對姑娘提,老朽先斗膽問上一句,姑娘可願意?”

出岫聞言,一個“不”字幾乎要脫口而出,可便在此時,雲管事卻從後院去而復返,對雲忠道:“叔叔,侄兒想與出岫姑娘單獨說兩句。”

雲忠看了出岫一眼,見她沒有反對,便笑著離開,讓兩個年輕人自行聯絡感情。

雲管事見出岫表情淡淡,清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