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用自己的鼻血東畫畫西畫畫。
魏南河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樂正七,你怎麼搞的一臉是血?”
樂正七滿不在乎:“沒關係,鼻樑骨沒有塌。”
魏南河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臉,心疼得聲音發顫:“我問你怎麼搞的!”
楊小空照實把情況說了一遍,魏南河的拳頭捏得格格作響,最後一絲理智崩潰了:樂正七從小深居簡出,接觸社會還沒有一年,在情商上歸根結底只有十歲,再壞再搗蛋也是他魏南河的寶貝,輪不到外人來教訓!
白左寒及時攔下魏南河:“幹什麼去?”
“找杜佑山算賬!”魏南河額上青筋直暴,“小孩他也打,他還是不是人?”
“小孩小孩,小孩你媽!”白左寒聲嘶力竭地大罵:“你家小孩不是小孩了,你自己問問他,他帶著刀是想去幹什麼的!他要去殺人的,你知道嗎你?要不是有武甲擋著,杜佑山就挨幾刀了,到時誰找誰算賬?啊?杜佑山那是正當防衛,沒告他蓄意傷人算是高抬貴手了!”
楊小空也勸道:“魏師兄,別去!現在我們很被動,別再被杜佑山抓住把柄了。”
樂正七惴惴不安地拍拍魏南河劇烈起伏的胸口,“是我太冒失,你彆氣,彆氣!我一聽說曹老會有危險,恨得發瘋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衝出去了……”
魏南河沉沉地喘了喘,憋下這一肚子惡氣,攬住樂正七,囑咐道:“小空,你在這守著,我帶他去五官科看看,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兩個人隔著一扇玻璃門打火星人啞語,柏為嶼站在這頭,比一箇中指:笨蛋,你怎麼樣?
夏威躺在那一頭,雙倍奉還中指:白痴,老子很好!
柏為嶼指指自己,再指指夏威,拱了拱手:兄弟夠仗義,謝了!
夏威側身擺出一個睡美人的姿勢,得意地擺擺手:小意思!
柏為嶼朝他豎起大拇指:瞧你精神頭很好。
夏威瀟灑地抓抓頭髮:那是,老子是什麼人!哼……
柏為嶼往後指了指:既然你沒啥事,那我走了。
夏威終於耐不住,咆哮道:“你敢!給我滾進來!”
柏為嶼依言滾進來,哼哼怪笑:“瞧你寂寞的呦!段和怎麼不在?”
“上課去了。”夏威捂臉嗷嗷假哭:“到底上課重要還是我重要啊?呀咩跌~”
柏為嶼一屁股坐下來,左腳架在右腿上抖個不停,“我昨晚過來,看到他坐在這打著手電寫材料,還不讓我們進來吵你,”
夏威無奈地攤手:“唉,他就是那麼勤奮。”
柏為嶼垂下眼簾盯著抱在前方的兩隻手,沉聲說:“曹老聽說我的事後,心臟病突發……”
夏威一僵:“沒事吧?”
“沒事,幸好搶救過來了,還昏迷著。”
“沒事就好。”夏威拍拍他的手臂安慰道:“老人家就是脆弱,等他醒了,你好好勸勸,以後多孝順。”
“嗯,會的。”柏為嶼愧疚道:“你現在沒法上班,不礙事吧?”
“不礙事,”夏威害羞地捂臉:“人家請了半個月產假。”
柏為嶼惡寒:“滾!正常說話!”
“傷假,傷假。”夏威打個呵欠:“嘿,有個固定工作真幸福,半個月不上班薪水照拿,住院費全報,今早單位領導還親自來慰問我,包了一千塊慰問金。”
柏為嶼嘴巴張的老大:“不會吧,有這麼好的事?”
“我打算傷好了,再扎一刀,好了再扎,好了再扎!”夏威這腦殘撿到一點小便宜,竊喜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柏為嶼不可置信:“天馬流星靠啊,自殘居然還有這麼好的待遇,什麼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