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斑駁,蛙聲陣陣。
李曇年將陸執扶回房中後,又去了外頭,準備給他兌點糖水醒醒酒。
只是,她沒看到的是,他這才剛剛出去,那原本醉眼迷離的人忽然恢復了清明,他的目光悄聲地隨著她而去,放在身側的手掌微微蜷起。
也罷,興許他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跟她坦白自己腿好的事兒,順道,再將胭脂一併送給她。
興許,他看在他如此坦誠,也願意待她好一些的份兒上,就不跟他和離了呢?
“陸執,我告訴你,你下次要是再喝那麼多酒,你看我還送不送你回來!”
李曇年哼唧的聲音從外頭傳來,陸執趕忙閉眼,由著她走到身邊,拿著糖水灌他。
李曇年原本對陸執還十分不滿,可他這麼聽話地喝糖水,她心裡的那股子怒氣頓時就消了不少。
可就在她打算端著空碗出去時,陸執忽然伸手,攥住了她的腕骨。
一時間,那日他躺在榻間,一副被輕薄的模樣又浮現在了腦海中。
李曇年有些惱怒,伸手就去掰他的五指。
可陸執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一般,就那麼緊緊地攥著她,如何也不鬆開。
“陸執,你給我鬆手,你!”還沒呵完,陸執忽然睜了眼,他那雙幽邃的眸眼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不,應該說是看著她那不點而紅的唇瓣。
她的唇瓣薄而柔軟,他只看上一眼,就能想起那日它覆在他臉頰上時的觸感。
陸執只覺喉間乾燥,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他原本是沒醉的,可此刻,他卻是覺著自己醉了,竟覺著她那唇瓣似有莫大的吸引力一般。
他鬼使神差的想要覆上去,只覺那種觸感一定格外美好。
心裡那麼想著,陸執當真就緩緩起身,朝著她的唇瓣覆了過去。
李曇年瞪大了眸眼,眼看著那張俊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腦子裡空白了一瞬,實在不知這廝究竟想要幹什麼。
眼看著他的臉已經要貼上她的臉時,她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伸手直接就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起,整個屋子裡都靜了下來。
“陸執,你在幹什麼,當真以為喝醉了酒,就可以耍酒瘋不成?”
李曇年原本覺著自己的力氣也不算小,可如今被男人攥著,她卻如何也掙脫不開來,時間長了,她心下也有種說不出的惱火。
她好歹也曾是最強異能者,一朝沒了異能,竟被一個男人欺負成了這樣,說出去也是丟人!
而陸執則又是錯愕又是震驚的盯著她。
他生平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打,這種強烈的震撼,讓他久久回不過神來,目光再度落到她那張唇瓣上後,他目光暗了暗,心中越發燥熱不已。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年妹子,你那黑心舅娘又往你身上潑髒水了,你快些跟我去一趟。”
李曇年再不看陸執一眼,快步迎了出去,就聽趙素素擔憂道:“怎麼樣?三郎還醉著?”
李曇年想著適才的事兒,面色不怎麼好,但仍是避重就輕的朝趙素素點了點頭。
“那可如何是好,這事兒原本就是跟三郎有關的。罷了,你先跟我走一遭,有什麼事兒,嫂子罩著你”
趙素素嘆了一口氣,拉著她就往外走,邊走還邊跟說起了葛氏指控陸執的事兒。
李曇年聽後,整個人沒忍住,就笑出了聲來。
這葛氏當真是不作妖就會死,罷了,既然她非得作妖,她就去會會她,也好她算個總賬。
夜色昏暗,兩道急匆匆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陸執睜眼,從榻上坐了起來,沒有絲毫猶豫,他拿起柺杖就往外走去。
一行人過去時,四小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