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慘況,不免感激起那隻玉佩的功德。
“訂親的信物會只恆五十兩?”織豔掛不住冷臉,兩三下被勾起好奇。她對外人無情,對了解她的朋友就沒轍了。
“你以為我天生就是精明商賈啊?能成為今日的我,可是付出很多代價得來的。現在我知道了,那塊玉佩價值超過五百兩。”
“你曾經也是傻呼呼的?我不相信!”封梅殊叫道。
眾人雖一頭霧水,但對於這一點全大表同意。
“沒去饋回?”織鉑追問。
傅巖逍仰頭大笑:“我是什麼人?會去追回那種東西川”
“我以為……。”織鈍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伸手撫向左手腕上的玉環。想來,是自己太世俗守舊,才會以為每一個女人都會死命守住對自己一生最有意義的信物。
“什麼?”
“沒什麼。”織豔笑得自嘲,不語了。
傅巖逍卻是領會了,他搖頭道:“重要的人在心中掛記著便成了。必要時,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隨身物品哪值得死守不放?”
“我可以問問,現在是在談什麼嗎?”趙思堯很有耐心的再間了一次。
“不要告訴他,他是敵方的內應!”封梅殊玩笑的反對。
“什麼時候與劉大哥他們分敵我兩方了?”
“連橫合縱間,亦友亦敵,非友非敵,若不是如此,思堯兄豈會興致昂揚?”傅巖逍輕緩說著,不是故意不詳說的,只是遠處一直逼近的船隻引起了他的注意,推了下仇嚴問道:“那是誰家的船?”
“貝家,是貝鎮乎父子。”仇巖看了過去,並目測了下雨船交會的地點是在拱橋下方。
“會撞到,要讓嗎?”
“不讓。你去掌舵,我倒要看看是誰會落下河。”他這艘晝舫自柳州特別訂製而來,船身加了厚鐵皮,防水也防撞,是柳州大船商“鴻圖”的得意之作,買家人想學去年那般大船撞小船不妨走著瞧。
仇巖退到船尾掌舵之後,趙思亮興奮道:“今年真的是躬逢其盛了。”
“還不知道哩。今年船上有你這位刺史大人的公子,就要看看貝鎮乎的蠢材兒子有多大的愚膽了。”傅山石逍轉身交代丫頭們帶婦孺們下去艙房待著。除了凝嫣與研兒當真乖乖下去外,其他人看來沒有遵從的意願。
“我喜歡看你罵人啦!”封梅殊不肯起身,其他人附和著。
傅巖逍危險的挑眉道:“如果被撞下水,你們以為仇嵌會救誰?你們嗎?少作夢了,大抵是撈我上岸立即送回家,等他想起你們也是落難者後,趕回來時恐怕只來得及撈屍身。剌史大人的兒子沒人敢怠慢,你們又沒這等身分,認命的下去吧。”將躲在桌下的封崖拾人梅殊懷中,成功趕人下去。
“抓穩一點,別奢望我會下水救人。”傅巖逍不諳水性,但有仇嵌在,他可是安全無虞。
“貝家父子今天所為何來?”
“還會有什麼?以嚇我為樂外,不就是順便耀武揚威嗎?他們當真以為我不會記取教訓?”
趙思堯笑:“你是仍學不會泅水沒錯呀!殺不死你,也只能嚇嚇你了。全臨安城還有人不知道你畏水嗎?”
“逼我是不知道。不過今日過後,我相信全臨安城的人將會知道貝鎮乎父子的水性如何了。惡……好好一條清澈的臨安河,即將浮著一層肥油,真是罪過。”
由於仇巖掌舵得準確,也交代船工加速划動,使得原本該在拱橋正下方交會的船隻,硬是超出半個船身,造成自家畫舫已過了一半橋身,而來力的買家畫舫只能眼巴巴等候過橋的時機。這座拱橋若同時要過兩隻船,必會有嚴重的擦撞:不耐撞的木材,怕要被撞得進水翻覆了。而當一隻船先佔去過橋先機後,另一隻船是梗塞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