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奚姑娘為何還要問我?”
奚玉瑾心想:“這辛十四姑知道的事情倒真不少。”當下苦笑道:“不錯,九天回陽百
花酒可以醫治寒毒,我本來帶了一罈準備送給韓伯伯的,但在路上給人搶了。說來慚愧,連
對方是什麼人我也不知。”
辛十四姑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我倒知道。那是一對少年男女,男的帶有一把笨重的
雨傘,像個鄉下少年。女的有一對明如秋水的眼睛,模樣兒卻是機靈得很,對麼?”
奚玉瑾怔了一怔,說道:“那個模樣像鄉下少年的人你說得不錯,但另一個也是男的,
偷入我的房間偷了那一罈酒就是他。”
辛十四姑笑道:“不,那人是個女扮男裝的美貌姑娘,她故意扮成一個骯髒的小廝模樣,
把你騙過了。”
奚玉瑾詫道:“前輩怎的知道這樣清楚?”
辛十四姑道:“他們日間到了韓家,比你早到只不過三兩個時辰,但不幸被孟七娘發現,
那壇九天回陽百花酒也給孟七娘搶去了。”
奚玉瑾大為奇怪,說道:“他們也到韓家?”
辛十四姑道;“據我所知,孟七娘已經查明他們的來歷,男的是公孫奇的兒子,女的是
黑風島島主的女兒。公孫奇死了,但那兩大魔頭對黑風島島主還是有點兒顧忌的。至於他們
因何也到韓家,這我就不知道了。”
奚玉瑾道:“這個暫且不必管它。但既然那一罈九天回陽百花酒是給孟七娘搶去了,孟
七娘又是韓伯伯的對頭,咱們還有什麼辦法可想?”
辛十四姑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把藥酒送到韓大維手中,只不過要你冒一點兒風
險。”
奚玉瑾道:“若是救得他們父女,赴湯蹈火,我亦在所不辭,但不知是何辦法?”
辛十四姑正要說出辦法,忽聽得那大丫頭侍梅說道:“侄少爺來了。”帶了一個少年,
走進這間畫室,這少年約有二十五六歲年紀,滿面風塵顏色,顯然是遠道而來。
這少年叫了一聲姑姑,辛十四姑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回來了,卻怎的這樣晚才
到,事先也沒報個信兒?我恰巧有客,侍梅沒有告訴你麼?”
侍梅說道:“我本來想告訴侄少爺說你有事,叫他明天才見你的。但侄少爺這麼遠回來,
一定是很掛念你老人家了。請你別怪侄少爺,是我擅自作主帶他進來的。”
少年跟著笑道:“是呀,我一路惦記著姑姑,恨不得早一天回來見你。我想姑姑的客人
想來不是外人,我也就顧不得莽撞了。這位姑娘是——”
辛十四姑道:“這次你猜錯了。這位奚姑娘芳名玉瑾,和我也是第一次見面的。不過,
我們很是投緣,當真說得是一見如故。”少年笑道:“是麼,這麼說我也不算完全猜錯了,
奚姑娘,你不討厭我來打斷你們的談話吧?”
奚玉瑾落落大方地說道:“哪兒的話?是我來打攪了你們,倒是應該我向你抱歉呢。”
辛十四姑道:“奚站娘,你別客氣,咱們都是武林中人,無須講什麼男女避嫌。請人家都坐
下來說話,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這少年彬彬有禮,與奚玉瑾行過了賓主之禮,方始傍著他的姑姑坐下。辛十四姑說道:
“我這侄兒名叫龍生,是江南武林盟主鐵筆書生文逸凡的弟子。他是五年前去江南投師的,
一直沒有回來過。今晚第一次回來,就碰上你,你們也真的算得是巧遇了。”
奚玉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