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壞處的。”
周世瑛卻不滿道:“我追求權勢功業;不過是想讓自己和身邊的人能過得好一些,不用日日擔驚受苦;不用日日憂心將來。若我的權勢還要犧牲我的妹妹來獲得,那我就是得到再大的權勢又有何用。”
陶嵇笑了笑,道:“我知你愛惜三小姐的心思;只是你也不應將進宮這件事看成對三小姐全是不好的事情。說不好她就能得皇上的青眼,成為另一個陳貴太妃呢。你知;如今有許多人都盼望著能有陳貴太妃的運氣呢。”
周世瑛道:“陳貴太妃如今看著雖然風光,但從前受的苦卻未必會少。便是如今,親兒榮登極地,但為著顧忌皇太后,一樣不能與皇上太過親近。這樣的日子,難道真的就是好的。”說完這裡,周世瑛又不耐的接著道:“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對了,你最近如何了?”
陶嵇微微聳了聳肩,道:“還不錯,嬌妻愛兒,無憂無怖。”
“你那位二弟不曾找過你?”
陶嵇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周世瑛繼續道:“你那位二弟最近在京城可是活泛得很,昨日還找到了我那裡。你是怎麼打算的,真的不打算認祖歸宗了?”
陶嵇嘆了一聲,道:“他終歸是我弟弟。”雖然兩人自小感情不好,但終歸是同一個爹,同一個娘生的。
周世瑛道:“算了,這終歸是你自己的事,該由你自己做主,我不好多問。只是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對他,你還該是多防著些才好,特別是你現在是有妻兒的人。”
陶嵇道:“我知道。”
周世瑛道:“你知道就好。”說著喝了兩口茶,站起來又接著道:“好了,我等一下要去我岳父家接檀姐兒,現在準備下山去,你跟不跟我一同去。”
陶嵇道:“你先去吧,我再坐一會。”
周世瑛道:“那好,我走了。你也早些回去,免得白大小姐擔心。”說完邁著腳步,跟他揮了揮手便離開了小亭。
陶嵇則繼續坐在亭子裡,看著亭子外面枝葉繁茂的大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許久之後,他才深深嘆了口氣,接著也從石凳上起來起身離開。
但從山上剛剛走到山腳處,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突然走到他跟前,對他屈了屈膝,然後道:“這位公子,我們家夫人想請您敘敘話,還請您賞臉。”
陶嵇看了她一眼,才問道:“你家夫人是誰?”
丫鬟道:“我們家夫人姓水,就在那一邊。”
陶嵇看著丫鬟手指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看到的是一位穿黃色衣裳,頭戴幃帽的女子。
陶嵇駐足想了一會,然後才跟著丫鬟走了過去。等走到黃衫女子的跟前,丫鬟對她行了行禮,道:“夫人,那位公子請來了。”
陶嵇看著黃衫女子轉過身來,抬起手對丫鬟揮了揮手,那丫鬟便會意的領著旁邊其他的丫鬟走遠了。
等這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後,黃衫女子才將自己頭上的幃帽取下,露出一張豔麗的面容來,望著陶嵇喊了一聲道:“表哥,許久不見了。”
原來這女子正是陶二爺的平妻水氏。
陶嵇對此彷彿一點也不驚訝,聲音淡淡的道:“原來是陶二夫人。”
水氏聽著他的稱呼,皺了皺眉:“陶二夫人?”接著她有些失落的道:“表哥從前一直是稱我芸兒的。”
陶嵇道:“你如今已是人婦,我自是不好再稱你的閨名。”這句話多少是有些提醒的意味了。
水 氏卻像沒有聽到他的潛臺詞一樣,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越加惆悵,道:“表哥,我們有多少年沒有見了了?有七年了吧。七年前,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到 你了,但卻不想……我以為我們久別能夠重逢,你對此便是不激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