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如此平淡的。”她上前邁了一步,往陶嵇的方向走近了點,繼續道:“想當初,表哥對 我,我對錶哥,是多麼令人稱羨的一對。難道表哥如今都忘了嗎……”
“表妹,”陶嵇出言打斷她道:“你說話還請自重,若是讓二弟聽到你這番話,只怕要誤會。”
水 氏聽到他說起陶二爺,不由有些不敢再對上他的眼。她不由微微側了側身子,將眼睛移開,看著前面蔥蔥青草,突然道:“表哥是在怪我當初嫁給了二表哥。這件事 我也是不得已,當時人人都說你死了,我傷心得恨不能追隨了你去,只是想到並不曾看到你的屍體,所以我才苟活了下來,想著或許有這個萬一你還活著。只是後來 二表哥繼承了家業,到家裡向父兄提親,父兄逼迫,我才不得已嫁給了二表哥。”說完她又轉過頭來,望向陶嵇:“可是,我的心一直都是隻有你的。”
陶嵇道:“不管當年的事情究竟是如何,但既然已經過去了,便不要再提了。我如今有妻有兒,我只望守著我的妻兒過下去。”
水氏的眼睛裡閃出幾片淚花來,看著陶嵇哀傷的問道:“表哥,你告訴我,你跟我一樣娶白家小姐是不得已的是嗎,你心裡還是愛著我的是嗎?”
陶嵇看著她,一字一字鄭重的道:“不,我很愛她,我娶她是因為我心怡她。”
水氏露出傷心的表情來,又道:“你這樣說,是故意為了報復我嗎。”
陶 嵇道:“我沒有那個閒情逸致。表妹,我對你的情義只截止在七年前我受傷的那一天,我今天之所以還願意來見你,只是為了告誡你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上次你 找卿慧的事,我看在你是我表妹的情分上不再追究,但我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但接著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回過頭來道:“還有,你告訴 老二,當年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我亦不會回去與他搶當家人的位置,但我希望他別再拿當年的手段來對付我,跟別想對我的妻兒動手,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他一 無所有。”說著又警告般的看向水氏,道:“這些話希望你也能記在心裡。”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水氏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開口問道:“你以為當年你出事與我有關?你以為當年是我將你的行蹤透露出去的?”
陶嵇駐足停了下來,但卻並不回頭。
水氏繼續道:“我沒有,當年你千叮囑萬囑咐我不要告訴別人,我怎麼會說。當年我只告訴過姑母一個人,我看著她天天抹淚極為思念你,我不忍心才會告訴她的。”
陶嵇不由搖了搖頭,重新邁著腳步走了。他聽得懂水氏的意思,她是想告訴他,當年告訴二弟他的行蹤的人是他的母親。
若說這個世上有誰會害他,那也絕不會是他的父母。母親雖然自小看起來更疼愛二弟一些,那是因為她覺得他這個長子以後要繼承家業,不能因婦人之仁寵壞了,加上心疼二弟以後不能繼承家產,所以才多疼了二弟一些。但他知道,母親對他其實一點都不比對二弟的少。
水氏看著陶嵇慢慢走遠的背影,直到他遠得再也看不見了,她才移開眼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她並沒有騙他,她心裡最愛的人確實是他。只是她愛他的人,卻不愛他不慕名利的性子。
當年他的行蹤也確實不是她告訴二爺的,只是但她知道二爺不知從哪裡打聽道了他的行蹤,派了殺手出去時,她也並沒有讓人去通知他。
當年她是怎麼想的呢,她知道二爺對她也有意思,還向她承諾,以後若他繼承了陶家,一定娶她做平妻,家裡以後的產業也由她生的孩子繼承。
在 那一刻,她對他的不滿終於擴大到了最大。人生在世,貪圖的本就是利祿權財,而明明他是陶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姑母和姑父看重的人也是他,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