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師,知道內情的並不是沒有,你以為我老人家是個酒糊塗不成?”
“可是,冷魔老前輩所聽到的訊息,卻比你老人家所知為少,他也不是糊塗。”
“你又知道多少?-
“我從東方姐姐處所知有限,只是受東方姐姐之託,要將他調回江南,東方姐姐深愛著他。”
“蠢丫頭,這種佳子弟何處去找,怎可拱手讓人?俗語說:當仁不讓,讓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你別管,我要將他帶回潛山,為道義,為艾神醫之後,老夫義不容辭。江賊權傾天下,作惡多端,權過則道忌,劉瑾的下場便是前車之鑑。江賊奸不如劉瑾,兇殘則過之,敗亡指日可待。
樹倒猴猻散,江賊敗亡,金翅大鵬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不敢再找艾文慈的麻煩,你放心啦!再說,我老人家也不見很怕金翅大鵬。必要時我找出人證物證來,揭開這重公害的秘辛恩怨,公諸天下,他金翅大鵬必將受天下武林朋友唾棄,他北武林泰斗的地位不垮才怪,你等著瞧好了。”
“老爺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白天你該……”
“我該強出頭制止他們,是不,不行的,遠水救不了近火,蒐集證據豈是旦夕間可以辦到的,而他的奉上命所差,捉拿逃犯名正言順,我要是強出頭,豈不引起白道朋友的公憤,反而對艾文慈不利麼?目前金翅大鵬還心存顧忌,不敢公然出面,如果我出面阻止,他就有了藉口,大散俠義柬,唆使天下白道朋友與艾文慈為難,後果如何?”
“那……明天…’,””
“明天相機行事。你睡吧,這裡我負全責。”
逸綠怎睡得著?她心潮起伏,腦海中雜亂如麻,這一夜長得像是一百年,也似乎短得像是一剎那,眨眼間便天亮了。
在李玉來說,這一夜倒真是漫漫長夜。
他在偏僻處裹了傷,弄了一根木頭做柺杖,避開人煙,抄小徑繞過昌邑城,向西掙扎。不久夜幕降下來了,大地黑沉沉,天宇中雲層厚,星月無光。
女郎走在他前面,一面走一面問:“閣下,酒仙的話是真是假?。
“小廢話!”他不耐地答。
“你能支援多久?”,“能支援多久就多久。”
“一夜中,像你這種一步一顛的走法,能走多遠?”
“日出時你就知道了。”
“你走不掉的,昌邑縣的巡捕已全部出動,天明時你便難逃他們的“事在人為,(缺一句)
“何不去偷兩匹坐騎代步?”
“在下沒有偷的習慣。哎…”他腳下閃失,踩在一個小坑內,人向前一僕,痛得失聲大叫起來。
女郎將他扶起,扶在一旁坐下,苦笑道:“你這樣走法,不出十里,必力竭倒地不起的。”
他咬牙忍痛,伸手摸摸傷處,發覺創口因震動而迸裂,又在出血了。
身上只帶了幾顆護心丹,又不敢入城買藥,失血過多,頭腦已有點昏,整條右腿已不能動彈,腫得像水桶般難看,稍一移動,痛徹心脾。看樣子,再要是硬撐下去,走不了十里,便起不來了。
他歇力調息,不由自主長嘆一聲。
“要不要我幫忙?”女郎問。
“你少管我的事。”他頑強地說。
女郎默然,久久又問:“你真是艾文慈麼?”
他不予答覆,閉目養神。
‘你為何要救家兄?”女郎繼續問。
“你不知他要捉你麼?聽說他在江南曾經與你交過手,怎能不知?”
郎不斷地發問。
他不加理睬,久久方突然問:“嶽麟是你的胞兄麼?”
“他是我二哥。”
“嶽姑娘,希望你沿途不要留下暗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