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進的內……內院。”
他將僕婦捆上,塞住口丟在床上,熄了燈徑奔內院。
院子裡的走廊下,有一名帶劍的打手把守著內廳門。他略一沉思,推開了後門。大踏步走出,透過院於低問:“有發現麼?”
廊下的打手做夢也沒料到入侵的人如此大膽,黑夜中難以分辨身份,一面迎上,一面本能地答:“老夫人已經安歇,並無發現……咦!你話未完,艾文慈虎撲而上,一拳搗在對方的小腹上,左掌亦落,不偏不倚劈在打手的右頸根下。接著,抓小雞似的將人搞住,鎖住咽喉逐漸加力。
打手先是絕望地掙扎,最後不支昏厥。
他將人塞在暗影中,解開打手的劍系在背上,上前撬門。
內堂燈光明亮,不見有人。他排閱而入,找到了老夫人的臥室。室門緊牢,內有暗閂,在外面無法撬開。他伸手叩門,輕叩三下。
久久,室內有個女人的嗓音問:“誰呀?怎麼亂敲門哪?”
他捏住鼻子模仿女人的嗓音說:“老爺派人傳來口信,有事稟告老夫人。”
裡面的人一面開門,一面問:“咦!三嫂呢?她為何不來傳話而叫你來?你是……”
他不等對方開門,猛地一推,房門倏然而開,一名侍女出現在門內。
侍女正想叫,便被他搶入搞住,掩住小嘴叫不出聲音。
他用腳關上門,一掌將待女拍昏放在一旁。這是一間沒有套間的內室,兩側有侍女的臥房,內側方是內房門。內房門是不上閂的,以便伺候的侍女出入。他推開了內室門,裡面燈光幽暗,金碧輝煌的傢俱一塵不染,一簾一帷皆是雲紗羅所制,牙床上錦裝五顏六色,帳架床欄似乎都是經過巧匠精鏤的製品。房間寬敞,四角放了四具特製的銅製大火爐,不見煙火,但熱流蕩漾,滿室溫暖如春。
床前的踏板上,躺著一名老爺不在時陪侍的丫鬟,睡得正沉。
他拉開羅帳,冷笑一聲。由於房中溫暖,床上的人用不著蓋棉被,一個半裸的豐老徐娘睡得正酣,頭髮已泛現灰影,臉上已顯老紋,但居然深施脂粉,穿著令男人心動的褻衣,與她的年紀不大相稱。噁心之至。怪不得俞五很少在家,房中有了一個這樣的老妖怪,俞五爺回家住宿那才是怪事。
他取過一壺冷茶,猛地撥在中年女人的頭臉上。
床上的女人猛然驚醒,衝口便罵:“該死的臭丫頭……”
一面罵,一面團身坐起,抬眼看到床前站著一個蒙面大男人,話被嚇回腔中去了。
床前踏板上睡著的丫環一驚而起,也嚇傻了。
“你兩人誰敢呼叫,我割斷你們的喉嚨。”他厲聲說。
中年女人如見鬼魅,幾乎嚇昏了。
“值錢的珠寶首飾金銀,藏在何處?”他接著問。
一主一僕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大爺要財不要命,沒有財便要你們的命,財在何處?說!”
中年女人總算明白了,用手向華麗的梳妝檯右下方一指。
他淡淡一笑,又問:“你是俞五的妻子?”
“是……的。”中年女人神魂未定地答。
“俞源俞淵是你所生?”
“俞源是……是他……他的前妻所……所生。”中年女人語無倫次地答,但意思尚可聽清,這裡面的他,不是指俞源,而是指俞五。
“他們父子三人在何處?”
“我……我不知道。
“你不說,我殺了你。”
“我……我確是不……不知道。’“不知道?”他兇狠地問。
“知……知道,在……在日山的月……月廬。”
“哼!你很夠情義哩!不許聲張,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