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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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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造反,不僅需要人,且需大量錢財,那這錢財從何而來?除了搶,還能賺;如今的東齊,西域果酒極少,且名貴;就連葡萄,怕是諸侯各國大王想吃上一粒,怕也是極為奢侈的;葡萄酒雖不能做,但他們有枇杷啊,村上這個月份枇杷極多,爛在田埂上都沒人去摘;她想如果將枇杷做成甘甜果酒,再賣與朝廷軍隊,必能賺不少銀子。

她如果記得沒錯,林霸王家是賣酒的,專為朝廷供酒;她有意同林霸王修好,多一友,總比多以敵人要好;她蹭到林霸王跟前,戳了戳他的腰部,抬著頭問他:“小霸王,我放你走好不好?”

可別瞧林霸王平日囂張跋扈,卻是個有骨氣的種,他鼻子一揚,道:“縱為俘虜,誓死不屈!滾開,別和我說話。”

蕭晴抿著嘴忍住不笑,剝了枇杷遞至他嘴邊兒,聲音端的是糯軟:“我放你走,但是你得幫我做一件事兒!”

林霸王蔑了她一眼,切一聲:“你放我走,你那哥哥不得打死你?還有,我不叫小霸王,我叫林銘聰!”

蕭晴解開林銘聰身上的繩子,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她將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期待望著他:“我放你走,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林銘聰抖落身上的繩子,蔑了她一眼:“我不喜欠人人情,你且說來聽聽,能幫我一定幫。”

她拿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你能不能帶我去你家造酒的地方去瞧瞧?”

林子從瞥了她一眼,輕蔑道:“這算什麼事兒!允了!看你挺識趣兒的,認我當大哥,我認你做小弟如何?”

蕭晴揹著手,仰望著高高瘦瘦的林銘聰;他長相白淨,猴腮挺鼻,圓眼劍眉,眉宇之間總帶著點兒桀驁之氣;林霸王處事雖霸道,但為人頗講義氣,蕭晴放了他,他自然不會做忘恩負義之人。

只聽他脆生生拍了一個巴掌,哎呀一聲:“糟糕!堡壘!”

林銘聰帶著刺頭軍奔回跑壘時,蕭澤同黎子盛已將堡壘奪了下來;

蕭晴見他恨得咬牙切齒,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其實子盛哥哥早猜到你會報復他,所以才利用你好強好勝的心理,給你埋了圈套。”

若是他有點慧根,大概就能明白蕭晴的意思;她的意思是:想要贏,就一定不能意氣用事!這是兵家大忌啊!

林銘聰這回可是輸的心服口服,他本以為蕭澤和黎子勝要嘲弄他一番,不想他們不僅沒嘲諷自己,反倒將勝仗歸功於運氣;

蕭澤道:“我方若不是佔據著地理優勢,怕也贏不了林兄。”

蕭澤刻意給了林銘聰一個臺階下,都是朝夕相處的同學,謙卑有禮些,免得得罪了人;見他這般謙卑,不好意思的反倒是林銘聰了。

林銘聰撓了撓後腦勺:“既然我輸了,就請你們吃頓酒如何?”

黎子盛同蕭澤面面相覷,實在搞不懂他想作甚,難不成又想給他們下套?林銘聰見他們猶豫,猜到他們心中所想,道:“我不是小氣之人,若你們誠心拿我做友,我自然不會薄待你們!”

他將話說的真摯鏗鏘,黎子盛同蕭澤四目一勾,料定他是真打算和解,這才放下心來;

林家是帝城首富,是一比一的大戶;林銘聰在家裡設了晚宴,招待同學;林府大門前蹲著兩頭大石獅子,甚是威嚴,門前立了幾個布衣小廝,門匾上兩個燙金的大字“林府”。

小蕭晴拉著蕭澤的手,跟著眾人一蹦一跳進入林府;進入垂花門,兩邊是抄手遊廊,正對面兒是一座木欄橋,橋下是錦鯉魚塘;過橋後便是穿堂,堂子中放著紫檀木雕破圖風,轉過屏風便是正房大院,也是林府正房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