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宅;林銘聰一早便差書童回了家,讓庖廚們備了伙食。
進了屋子,大夥感嘆林家豪氣奢華;堂屋之上掛著檀木牌匾,寫著“清風堂”幾個蒼勁有力的鎏金大字;正面設一章紫檀木几案,背後是金絲緞布背景,上邊兒有金絲線勾勒的富貴花開,富貴繁榮;左右角落各擺放一尊半人高的青銅膏油架子,上邊兒燃著數十隻膏油燭,將堂屋照得橙黃明亮。
接著兩溜各整齊擺放七張食案,每張食案前各鋪兩張坐墊;食案上擺放著幾隻食盒,裡邊兒有豚耳、牛胙,還有些當季的新鮮果子,以及晶透的糯米糕,看著就饞人。
蕭澤、黎子盛吃食頗講禮節,並不像其它公子那般囫圇吞入,而是細嚼慢嚥,舉手投足頗為爾雅;
小蕭晴也舔唇咧嘴,拿了幾塊糕點,塞進嘴裡;糕點入嘴即化,糯米的清香在她唇齒間徘徊盪漾,卻是美味極了;
堂上的少年皆是十三、四歲茂盛年齡,心中熱血澎湃之盛;幾番酒下來,少年們上了頭,林銘聰很喜歡蕭澤俠肝義膽的脾性,酒意上頭,他也不管什麼面子了,拉了蕭澤和黎子盛就要結拜。
三人雖然性格不同,但胸中都有報復;
蕭澤為沒落貴族,時刻想要復仇;黎子盛家世雖好,卻從小貪戀兵書,想帶兵打仗,當一名實至名歸的大將;林銘聰雖生活無憂,可也不是個做商人的主兒,天生毛躁,就想自己帶著兵闖一番自己的天地;
東齊國規定,但凡滿14歲兒郎,皆可報名從軍,三人打定注意,等過了14歲,便去從軍,闖自己的一番天地;黎子盛為大哥、林銘聰為二哥、蕭澤為三弟;
於是小蕭晴一夕之間,有了三位哥哥。
蕭澤雖小,但其餘二人在心中一直將他當大哥奉著,出了事兒總會讓他出主意。
小蕭晴已經八歲,出落地比以前更為標緻,一張臉跟白玉似得;她心裡還打著做枇杷酒的算盤,借了林銘聰家最小的一個小酒坊,自個兒研究做枇杷酒。
經她研究,好容易做出了一小甕枇杷酒,卻是甜了些,由於時間關係也沒怎麼發酵好;她打算重新做,這一回她打算做大的!
她拉了三個哥哥去鄉里頭摘枇杷,將枇杷搬回酒坊之後,她指揮三個哥哥幫她剝了枇杷皮兒,切開去籽兒放入大酒缸之中,她撿了根大的杵子將枇杷在酒鋼中搗成了汁兒;
蕭澤跪著幫她搗碎曲塊,黎子盛則幫她加柴煮枇杷汁兒,林銘聰則滿嘴抱怨地幫她劈柴;
林銘聰道:“你這小丫頭,竟指使你哥哥劈柴!日後你哥哥我若是做了大將軍,非抽你這丫頭的皮!”
黎子盛用火鉗戳了戳林銘聰的背脊:“讓你劈你就劈,沒看見晴妹滿頭汗麼?不比你我辛苦!若是這果子酒真的做成了,享嘴福的還不是你林大少爺!”
林銘聰閉了嘴,翻了個白眼,哀嚎道:“得,為了享嘴福,我也忍了!”
蕭晴在甑旁將枇杷汁兒撥弄好,再協助蕭澤將曲汁兒過濾到枇杷汁中去,再用杵子將發酵醪拌勻,將枇杷酒封存在大酒鋼中,用厚重的被子、石頭死死將酒缸封住,等待發酵。
蕭晴拍了拍手,雙手叉腰,仰著頭望著幾位高大的哥哥,笑臉盈盈道:“謝謝幾位哥哥幫助!這酒成了!定讓哥哥們喝個痛快!”
倒是林銘聰話不對題的說了句:“瞧我們晴兒妹妹,不過八歲,這個頭竄的和十歲似得!出落的這樣標緻,日後一定是個大美人!晴妹子,你這麼聰敏能幹,以後嫁給聰哥哥做妻好不好?”
黎子盛一巴掌拍在林銘聰腦門兒上,呵斥他:“晴妹子才多大!你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剝了你的皮!”
林銘聰抱著頭投降:“嘿,我說你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啊!這三弟都沒說話呢,你急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