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吃這一套,反而變本加厲,直接砍了來使頭顱,派人送去了東齊帝都;陳澤的立場清楚,當年置他於死地,如今外敵入侵,東齊兵馬不夠了,卻是想起他來了?虧得你臉皮厚,還三番兩次派遣使者過來。
陳澤的軍師劉汛芳提議道:“主上不願和他們同一陣線,必得先東齊一步入主信都;原北國緊挨著原西,若原北被奪,陵王管轄疆域必然會受到威脅;您入主原西不僅可擴大疆土,招攬賢才,賢德之名亦會超越東齊,得民心者得天下,這一仗,是必然的。”
陳澤坐在書案前,蹙眉凝思,半晌才問劉汛芳:“軍師認為,此番東齊會派哪位將軍去?”
劉汛芳端正坐著,一雙眸子微微流轉:“薛辰逸無疑,這一仗對東齊國頗為重要;若失了原北,便等於失去了天下人的信任。因此,這一仗,主上只能勝,不能敗!此番一戰,卻是我軍一大轉折。”
另一旁的林銘聰拍拍了桌子,道:“這次若何薛辰逸對上!我非取了他項上人頭不可!”
劉汛芳道:“林將軍莫要急躁,薛辰逸可不是好對付,我們儘量別跟他們起衝突。”
信都這塊肥肉,卻是被眾人虎視眈眈,沒哪個是不覬覦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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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薛辰逸帶領六萬兵將前往信都,自然也帶走了蕭晴。
此番征戰兇險,薛將軍本打算讓蕭晴去他的將軍府住上一陣,可蕭晴一聽他要去原西信都,便也跟著去了;一路上沒有馬車,風餐露宿十分辛苦;為了縮短行程時間,他們基本不紮營,天朗只是便以天為被、地為席,晚上圍在火堆前邊也睡了。
這幾日蕭晴擔心自己的臉被曬傷,將自己給裹成了粽子,只露出一雙晶亮的杏子眼;前世她因極不注意養護面板,終而成了面板黝黑粗糙的醜女,被人諷刺、被心愛之人嫌棄,這一世她斷不能重蹈覆轍,女為悅己者容,有了容貌才有悅己者。
況且身邊兒還有個優秀的追求者呢。
晚上蕭晴打盹兒時,薛辰逸總會牽著馬朝她靠近些,晚上也睡得十分淺,生怕蕭晴給人佔了便宜;倒也難為了薛將軍,白日趕路,晚上還得照顧著蕭晴,不過,看著小媳婦兒睡覺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雖然現在還不是他媳婦兒,可這不是遲早的事兒麼?
暮秋的日頭烈,薛辰逸知道蕭晴是愛美,特意採了些薄荷,磨成水漿,沾在指間給她塗在曬傷的面板上;蕭晴頗不習慣地往後躲了躲,從薛辰逸手中奪過水漿,自己靠著感覺塗抹,清清涼涼,頗為舒服。
蕭晴心道:這可真是個好東西。
大軍行了近半月,才到達原北國;大軍在信都十里外停下,卻聽偏偏將軍來報:陵王大軍在五里之外紮營,兩軍之間只隔了一條河;薛辰逸可犯了難,如此一來,紮營成了一大問題。
倒是蕭晴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動,五里之外便是陳澤大營?陳澤、父親、師傅,是否都在呢?
薛辰逸在高處勘察了地勢,吩咐將右軍營安扎在河邊;隔水相望,河對岸依稀能看見白色對方灰色的軍帳;
確立中軍位置,正中便是薛大將軍駐地,帳前立旌旗、鼓角、六纛、五方旗、門旗;因怕陳澤大軍偷襲,薛辰逸特意在河邊多設了一層哨兵;此番陳澤、薛辰逸的目標皆是佔領信都的匈奴人,雙方自然也心照不宣,隔水相望,不合作,卻也不同對方為敵。若他們兩軍這會兒亂了起來,得溢的還不是匈奴人?
連日的奔波軍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