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鴻塘打個電話,告訴他我的安好。”
段翼點頭:“好,你打。”
我卻皺眉。
段翼關心的問:“怎麼了?”
我無奈道:“可是神經被拉扯到極限,我有些東西記不住了。包括......鴻塘的電話。”
段翼厚實的唇畔落在我的鼻樑處,輕柔的如同蝴蝶的羽翼:“小米,等你的身體恢復好了,一切都會清朗。”
我點頭,沉默了。
天色很黑,段翼給我熬了碗小米粥後,將我抱到床上,眼波忽明忽暗地望著我,低聲問:“小米,你想回到鴻塘身邊嗎?”
我望著他的臉,變得呆愣而無言。
段翼抱起我的身子,用薄被將我裹緊,往外走去。
我拉住他的衣襟:“翼,你要做什麼?”
段翼若深潭的眸子望向我,苦澀道:“這個藥是新研發的品種,我......除了從救你處搜來一隻外,再......沒有其它可用。也不想用其他dupin來控制你的情緒,讓你產生新的依賴。”他將眼投向遠方,緩緩道:“今天,我不忍你痛苦,為你注射了藥劑,明天......又會怎樣?”
我知道他仍舊被組織追殺,卻又要照顧我,很吃緊,可面對他如此的落寞與哀痛,我卻是覺得如果自己離開了,更不曉得他會怎樣不珍惜自己。緊緊抓住他的衣衫,猛地搖頭:“不!不!不要把我送走,我可以挺住的!真的可以!翼,你不可以沒有我,我不可以沒有你,不可以,不可以......”
段翼低頭親吻著我的唇畔,終是染了笑意道:“我會留下的,即使鴻塘趕我走,我也不會離開。”
得到承諾的我終於放了心,卻突然皺起了眉毛。仔細想想,好像那個雜碎說要......如何?陷害鴻塘?還是......什麼?我應該給鴻塘打個電話啊!可......鴻塘的電話是......多少號了?隱約記得,鴻塘曾點著我的腦袋,讓我一遍遍背誦他的電話號碼,那可是滾瓜爛熟地。
可......現在......
心下一驚!糟糕!我怎麼會變得這樣?難道......真如那雜碎說的,會健忘失憶?然後......白痴?不要!堅決不要!
心事重重的我被段翼一路開車送至皇宮,按照段翼分析,娜汐磊軒一定佈置了很多眼線等著將我捕殺。不過,既然我在逃出去的前兩天裡沒有給鴻塘打電話舉報他的行徑,也許娜汐磊軒會猜測我是否因注射過量導致死亡。而最大的可能是,娜汐磊軒等著我去給鴻塘通風報信,然後再鴻塘的自亂陣腳暴躁中悄然瞄準,一舉殲滅。
無論段翼給了哪種假設與可能,我們都決定見招拆招,以最有效的方式去找鴻塘。因為,如果化妝隱藏,想必連皇宮邊都靠不上,就被守衛打發走了。
果然,當我的車子駛入皇宮地界,守衛便不讓進入,而我又記不起鴻塘的電話,只能狐假虎威的伸出腦袋,咆哮道:“開門!別讓我踢你屁股!”
守衛對我和鴻塘平時的咆哮功印象應該極為深刻,當即眼神一亮,明顯見到半裸美女的流哈拉樣子,無比亢奮道:“太好了,您回來了。”
氣派的大門被一群歡天喜地重獲陽光的侍衛開啟,段翼的車子駛入期內,在我的指點下,直接開到鴻塘的小二樓前。
我心情雀躍地碰上草坪,抬腳就往鴻塘屋子裡鑽,想在第一時間讓他知道,我回來了。
示意侍衛噤聲,掂起腳尖悄然貼近,由客廳向二樓的裡屋爬去,在接近主臥室的一剎那,耳聞的聲音令我如墜冰窖......
鴻塘充滿嘲弄的語氣回道:“被那樣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甩掉,你以為我等著不是今天的報復快感?憑藉她孤兒院裡的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