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翼回道:“從我跟來‘吧抓國’開始,就一直留意宮廷的動靜,怕你遭人暗算。這幾天……你和鴻瑭外出遊玩,我一直跟在你們身後,便發現有人伺機行動,被我暗中解決掉兩個後,今天他們突然攻擊。
我用槍支改變了狙擊手射殺的子彈方向,打中了你手中的磚頭,給你們示警。又擔心你出事,才尾隨你一路流竄,幹掉兩名殺手。
不想你見到我現在的樣子,所以,我躲了起來,直到鴻瑭出現,我才走開。
為了看見你安好地回到宮廷,我終是不放心,超近路趕到皇宮入口處,卻只等到了鴻瑭,當即認識到事情不對頭,又返回槍殺地點,去尋了各項蛛絲馬跡。
他們很狡詐,故弄玄虛,若不是我先前就一直做殺手,瞭解他們的伎倆,怕是再過個四天也未必能找到你。”
我心有餘悸地戰慄著:“幸好你來了,你若再不來,我真的要瘋掉了。”
段翼安撫著我的顫抖:“有小米的地方,一定會有翼。”
我撲入他的懷中,放聲痛哭:“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我不值得,不值啊……”
段翼酷酷的眉峰皺著心痛的痕跡,沙啞道:“在衡量值於不值面前,有人愛財,勝過生命;有人愛勢,罔顧生命;但對於我而言,已經沒有衡量的可比性。小米,你看著我,會知道,你就是比我自己性命都要重要很多的價值擁有。”
七頭八腦的淚水全部稀里嘩啦的湧出,有這幾天的害怕,有這段時間的迷茫,有這個過程的擔驚受怕,有這一刻的幸福泉湧,有這一瞬的醉心溫柔……
所有的感覺充斥向大腦,讓神經變得敏感如弦,一觸即動。
嚎啕大哭間,我放縱自己的一切罪惡,想洗刷掉體內流淌著的毒素血脈,多想……重新塑造個我。
並非自厭,只因……漸漸由體內升起的慾望,變成了鉤子一樣的毒素,不但要殘忍地勾出我的血肉,更是想要索取我的靈魂墮落。
毒癮漸漸發作,我的眼淚恍惚地掛在臉上,有種悽慘的悲涼。
段翼發現我的異樣,緊緊抱住我的身體,眼中閃過種種複雜的神色,最後還是啞聲問道:“小米,你……要藥嗎?”
我使勁搖頭,用力的搖頭:“不!把我捆起來,我可以的。”
段翼沒有動,只是收緊了手臂,沉穩有力道:“我來抱著你。”
我在電視上見過那些犯毒癮的人發作時的樣子,有些不敢恭維地掃向他:“別,到時候我發起瘋來,沒準撓你個血肉模糊。”
段翼眼含堅決道:“就這樣,抱著你。”
身體一點點投降,意志寸寸消沉,無盡的渴望如同螞蟻啃噬著我的身心,有種不達目的則死亦必然的極端。
當我在段翼的懷裡歇斯底里時,當我咬破紅唇忍耐時,當我苦苦流淚哀求時,當我想將自己撕裂時,當我痛苦萬分自殘時,當……段翼不忍時,我的胳膊上再次注射入了dupin,讓我崩潰的靈魂在飄渺的極樂世界裡……哭泣……
風雲際會翻江龍(一)
再次醒來,當看見段翼那深深自責的臉龐時,我伸出無力而蒼白的手指,單薄地撫摸她那猙獰烙印,氣若游絲的笑道:“別自責,小翼翼,羅馬不是一天建立起來的,小米的毒癮也不是一天能戒掉的。”沒出口的話確實:如果你要自責,那麼我對於你,是不是就得以死謝罪?
段翼包裹住我手指的大手在微微顫慄,讓我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大男人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支撐起身體,依靠在他的懷裡,虛弱道:“小翼翼,我覺得,我有件關於鴻塘的事情想不起來了。”
段翼身體微僵,大手掌輕拍著我的背脊,回道:“不急,慢慢會好的。”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