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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溺(二十五)

眼見將屋子繞了一圈,都沒找到特別有用的線索,蘇維自告奮勇地和在吉莉安老宅附近的一戶人家打起了招呼。

年輕的男主人當時正在院子裡收拾自家的雜草,見蘇維來了,他愣是將手上的活計忙活完了,才悠悠地開口,

“噢——你說隔壁那個瘋婆娘啊。”

聞言,蘇維有些困惑地出聲,“瘋婆娘?”

男人只是點了點頭,直起身,懶散地說,“我記得前段時間她還在屋子裡的,這一兩個月確實沒怎麼看到了。”

“您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那我哪知道。”男人連連擺手,一臉不耐煩地回答,“我也剛搬來這村子沒幾年,都不認識她。就知道她成天瘋瘋癲癲的,在村子裡東跑跑、西跑跑的。指不定跑到村子外頭去,丟了吧。”

男人的話,讓兩人陷入了無言的沉默。

他也全然沒管面前的兩人,只是又彎下腰,開始掃院子裡的黃土。

他面不改色地將黃土掃乾淨後,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唸叨著,

“沒良心哦,養了個白眼狼,當媽的瘋瘋癲癲地在村子裡活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孩子來看看。”

男人的聲音,隨著大門的緊閉,戛然而止。

看著關上的房門,蘇維站在利威爾的身邊,小聲嘀咕道,

“這個白眼狼,說的是吉莉安·巴納德嗎……”

“應該是。”利威爾沉聲應了句,又走回到吉莉安的老宅前。

他在原地思忖了片刻,抬眸看向蘇維,問,“那個塞繆爾的家,在這附近嗎?”

蘇維點了點頭,“嗯,他說是就在隔了一條山路的卡爾辛村。”

聞言,利威爾眉頭輕皺,“卡爾辛村?”

“嗯,怎麼了?”

“林頓的屍體,就是在卡爾辛村的河道里發現的。”

利威爾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這種沒來由的不對勁卻一時找不到由頭,他只能暫且壓下那份感覺,輕聲說,“走吧,這個空屋子是不會有別的線索了。先去卡爾辛村吧。”

就在兩人正打算離開的時候,一個頭發花白、腳步蹣跚的老人,杵著柺杖踱步到兩人身邊不遠處。

他眨了眨鬆弛的眼皮,伸長了脖子,問,“你們要找這家人嗎?”

見狀,兩人往老人的方向走了兩步,靠得近了些,蘇維才開口說,“是的,您知道這家人去哪裡了嗎?”

老人長長地嘆了口氣,抬手用柺杖敲了敲黃土地,語重心長地說,

“別找咯。就算找到這家人,你們也得不到任何東西了。”

老人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比前一個鄰居瞭解的更多。

蘇維看了看他花白的頭髮,清了清嗓子,低聲問,“您認識這家人嗎?”

老人聞言,又嘆了口氣,擺了擺他枯瘦的手,“算不上認識,只是有所耳聞罷了。這個村子裡,熟識他們的,基本上都搬走了。”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不再理會兩人,只是連連搖頭,滿嘴嘟囔著,

“賭鬼,妓女,賣女求榮,造孽噢……”

兩個當地人截然不同的評價與言辭,讓蘇維與利威爾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比起完全不同的說法,兩人對待吉莉安一家的態度倒是大相徑庭——不願意牽扯太多,不願意談論太多。

卡爾辛村距離拉加村不遠,所以兩人索性沒有再開車。

只是徒步走了一條由當地村民自己開闢的鄉間小路,大約二十分鐘的步行路程,就抵達了卡爾辛村。

在決定拜訪塞繆爾的家人之前,先一步到達了發現林頓屍體的河邊。

夏季的高溫,讓本就汙濁不堪的河水更加難聞,比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