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荒蕪不堪,河道的四周已經被市局的警察提前佈置好了警戒線。
蘇維看著眼前渾濁的綠水,沒忍住輕嘆了口氣,“當時帕廷頓案子的時候,我就該懷疑他的。”
她頓了頓,低垂下了眼眸,蘇維曾經不止一次在心裡想過,既然林頓·瓦爾特是杜格爾酒吧的直接負責人,如果自己在帕廷頓案子的時候,就對他有所察覺……
或許蓓姬就不會被送到無名島,或許會有很多無辜的女孩兒,可以早一步得到解脫。
“利威爾”蘇維伸手拽了拽利威爾的衣角,低聲道,“你當時向我打聽林頓叔,是因為對他有所懷疑嗎?”
利威爾自然地牽起蘇維的手,“嗯,當時帕廷頓的那個案子,雖然前後涉及了不少孩子,但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孩子,都是來自佐拉孤兒院…”
他頓了頓,灰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不明的情緒,才接著說,“我覺得佐拉孤兒院在市裡算是比較大的福利機構了,應該對於領養孩子的後續回訪,不會疏忽。所以…這件事,持續了這麼長時間,直到溫莎和奧菲莉亞才被發現,林頓在中間一定起到了一點作用。”
利威爾毫無掩飾的話,讓蘇維一時語塞。
她無措地張了張嘴,“對不起…如果我……”
“這些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利威爾捏了下蘇維的手指尖,扭頭與她對視,“你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比別人提前發現,面面俱到的。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聞言,蘇維從鼻間撥出一口長氣,道理她明白,但總是不知不覺就將這些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正當兩人之間陷入無言的沉默時,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水花的嘩啦聲。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女人,正蹲在河邊,用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動著河裡的汙水。
她彷彿全然感覺不到河水的惡臭與夏季的炎熱,在這樣的環境下,蓬頭垢面,穿著一件與溫度極度不符的大花襖。
花襖老舊,身上有好幾處顯眼的破洞,從洞口處稀稀拉拉地散著泛黃的棉花。
女人的身材臃腫,她渾然沒有察覺到他人的視線,只是自顧自地玩著水。
利威爾見狀,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在發現林頓屍體的那一天,並沒有出現在這裡。
並且在他們之後,對於卡爾辛村的居民排查時,也不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