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恩的手還握在門把上,聽見蘇維的聲音後,馬上衝出來的他,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剛才還揚起的唇角,倏地放了下來,眼底快速閃過了一絲寒意,面色不善地說,“她怎麼了?”
視線快速在蘇維的身上掃過,少女面色緋紅,熟睡的模樣以及身上套著的那件不是她風格的大衣,讓杜恩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杜恩極力剋制著心裡的不滿,“她喝酒了?”
“嗯,她喝多了,所以我送她回來。”利威爾又偏過頭,看了一眼蘇維。
利威爾肯定的答覆,和他輕車熟路的偏看,都成功讓杜恩心底的怒火又蹭蹭地往上走了幾個臺階,杜恩抿著唇,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你帶她去喝酒的?”
他在努力壓抑自己的不滿,不讓自己在外人面前失了基本的風度,杜恩深吸了一口氣,頓了頓,才接著說,“你難道不知道她只有沾上一點酒,就會爛醉如泥嗎。”
是問句的形式,但語氣卻是堅定的。
利威爾沒吭聲,卻也沒閃躲杜恩不懷好意的目光,兩人默不作聲地對視了許久,終是利威爾先打破了這個僵局,“抱歉。”
簡潔有力的兩個字,卻立即讓杜恩失去了繼續責難的理由。
因為利威爾雖然臉上毫無波瀾,但語氣卻意外地誠懇。
杜恩長長地舒了口氣,說,“把她交給我吧。”
利威爾:“……”
杜恩將蘇維在沙發上安置好後,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件違和的男士大衣上,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匆匆地進了蘇維的臥室,拿出了一件蘇維的外套。
他站在沙發邊,用膝蓋碰了碰蘇維的肩,試圖喚醒她,“醒醒,把衣服換了再睡。”
“唔……”蘇維被他碰了兩下,不安分地在沙發上扭動了兩下,一邊將利威爾的大衣在身上裹得更緊了些,一邊哼唧著說,“不要……”
“你……”杜恩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畢竟,和一個醉鬼講道理,是不會有效果的。
無奈地輕嘆了口氣,杜恩又朝著沒關上的房門走去,利威爾還站在門外,沒有離開。
杜恩清了清嗓子,冷聲道,
“我瞭解她的性格,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她不願意,那別人一定強迫不了她。不管是這次喝醉酒了也好,還是無緣無故消失了這麼幾天,一定都是她自己做的決定。誰都改變不了她的想法。”
說到這裡,杜恩頓了頓,他抬眸與利威爾對視,說,“但我認為,不論她跟著你們參與了什麼樣的行動,作為一個男人,都應該把握好分寸,而不是把她置於危險境地。”
“讓一個不能喝酒的小姑娘喝酒,並不安全”
杜恩眯縫起了眼睛,冷冷地與利威爾對視,說,“不過還是謝謝你了,阿克曼警官,可以把我們家小姑娘送回來。”
“不用你特意交代,我也會這麼做。”
等到兩人結束了談話,杜恩回到屋裡的時候,沙發上哪裡還有蘇維的人影。
他聽見了廚房裡傳來了嘩嘩的水聲,片刻之後,就看見蘇維端著一杯熱水走了出來。
腳邊是幾日未見,一直來回反覆蹭著蘇維腳踝的黑貓。
蘇維套著利威爾的長大衣,已經將披散著的頭髮挽了起來,露出了白皙纖長的脖頸,她悠悠地看了一眼杜恩,低頭輕啜了一口熱水。
她怡然自得的模樣,臉上的紅暈也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而距離她上一個迷糊的醉酒模樣,前後不過只隔了五分鐘。
杜恩:“你沒有喝醉?那你為什麼裝醉。”
“喝醉了…”
蘇維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