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杯子舉到了臉邊,蓋住了半張臉,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只不過早就醒酒了……”
那在杜格爾酒吧被灌得一小杯酒,這麼長時間的車程和一路的冷風相伴,早在利威爾開啟副駕駛車門的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但是面對杜恩,她肯定也不能直接說,自己是故意藉著醉酒的勁兒調戲利威爾吧……
於是,蘇維只能簡單地回答完後,默默垂下了眼眸。
她這默不作聲的心虛模樣,讓多年相處的杜恩已經基本猜出了蘇維的真實想法。但只要她沒有主動說出來,那麼他都可以裝作不明白。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轉了片刻,蘇維才遲疑著開了口,“我喝醉酒和利威爾沒關係…不是他的問題。”
“我知道,我只是單純地看他不爽罷了。”
杜恩斬釘截鐵的語氣,讓蘇維抬起頭,眉頭微蹙,反問道,“為什麼?”
杜恩的眼神直勾勾地與蘇維對視,
“你不知道嗎?”
語畢,杜恩只是覺得好笑,自顧自地輕笑了一聲。
他的髮絲有些凌亂,一向白淨的臉上,竟有了眼鏡都遮掩不掉的黑眼圈,仔細看去,稜角分明的下頜線上竟有了些許的胡茬。
蘇維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困惑,她眉頭微皺,輕聲問道,“杜恩,你怎麼了?”
而這一閃而過的情緒,也讓杜恩敏銳地捕捉到了。
從小到大,是他藏得太好,還是蘇維對他太過遲鈍。
他不明白。
“沒事。”杜恩聳了聳肩,說,“只是看不慣那個警察總是一臉臭屁的樣子罷了。”
但他輕描淡寫的回答,卻並沒有打消蘇維的困惑,反而讓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蘇維定定地看了杜恩許久,才輕聲道,
“你有點奇怪…”
聞言,杜恩兩步走到了蘇維的面前,手腳麻利地給了蘇維一個清脆的腦瓜嘣,說,“奇怪什麼奇怪,你趕緊去睡覺,這一點交代沒有就消失了幾天,等明天再和你秋後算賬。”
“唔…”突然被敲了一下,蘇維的腦袋又急促地疼痛了起來。
完了完了,我這個腦袋要不得了。腦震盪負傷2.0。
蘇維放下手中的水杯,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杜恩並沒有使多大的勁,但蘇維這痛苦的模樣,讓杜恩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一把抓住了蘇維的手臂,問,“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可能沒睡好吧嘿嘿。”蘇維嘿嘿一笑,隨口扯了個藉口,想搪塞過去。
她快速地從杜恩身邊走過,朝著臥室走去。
而還沒走出兩步,杜恩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啊?什麼??”
蘇維有些困惑,她抬手往後頸摸去,剛好摸到了一道微微凸起的近似於長條狀的傷口。
是那天被狐狸扯下來項鍊所劃傷的傷口,因為傷口很小,她自己幾乎都沒有注意到。
“不小心劃傷了,小意外~”蘇維訕訕地放下手,解釋道。
“不是意外吧。”
杜恩往前邁了兩步,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他低沉著嗓子,冷冷地問,“你的臉又為什麼腫了?你這幾天究竟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