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邊,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偌大的孤兒院,都掌控在你的手裡,你還不滿足嗎?”
“哧——”
吉莉安微啟唇縫,不屑地哧了一聲,“都到這個關頭了,你還在這裡說這些客套虛偽的話,有什麼意義嗎?”
她勾了勾唇,承認道,“我是不滿足於止步院長的位置,可你們……好像也沒有想讓我能夠活著見到來年的春天吧?”
說完,她長長地嘆了口氣,發現廠房的右上角竟然缺了個口子。
屋外頭有些炎熱的光線溜進了屋內,
“真狠心吶,這才夏天呢。”
杜恩輕笑了一聲,“狠心倒也算不上吧。你不也留了後手,想拉我們下水嗎?可惜,你低估了我們。”
杜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吉莉安,
“雖然從我個人的角度出發,還是挺欣賞你的。但說實話,你的存在還是有可能威脅到我們的。”
他頓了頓,微微闔動眼皮,接著補充道,
“不過你放心,我會讓外頭的那幫人好好照顧你,直到今年的初雪來臨的。你還不能這麼早就沒命,至少……要等到這陣子的風波過了。”
當有了一個早就設想到的既定結
局在前,吉莉安面對杜恩的死亡宣判也沒了多少感覺。
她突然很想問一問,那些在先前的調查過程當中,讓她幾度有些好奇的問題。
“是因為我觸犯了你父親的什麼禁忌呢?”
吉莉安自顧自地說著,她默默地垂下了眼瞼,認真地思考了片刻,又抬眸去與杜恩對視,
“我想……應該是觸犯了他那早死的亡妻,對吧?”
吉莉安試圖在緊捆的繩索中挪了挪身體,讓自己更舒服一些,才悠然地說,
“我還算是有幸,見過那個女人地老照片,怎麼說呢……她確實算是個溫婉的美人,也不怪布蘭德·亞塔爾惦念了這麼多年。”
聞言,杜恩的臉色倏地冷了下來,他的視線狠狠地掃過吉莉安玩味的表情,冷聲道,
“我建議你想留個全屍的話,有些不該說的話,就別說。”
既然早晚都得死,那麼死的模樣如何,什麼時候死,因為什麼而死,此時對於吉莉安而言,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她神情自若地將話鋒一轉,看向杜恩,問道,
“你和蘇維·亞塔爾都是在布蘭德的亡妻與孩子雙雙離開後,才被領養的。這麼多年,你難道都沒有發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