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端地給他的笑容平添了幾分親和,
“是啊,不是她自己在那幫警察和我們之間做了個選擇嗎?既然她已經做了選擇,那麼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就沒有理由再窮追不捨了,不是嗎?”
“孩子大了,總是要放手的。”
“不是的!她分明不是為了……!”
杜恩脫口而出的辯解,卻在說出的瞬間觸及了布蘭德笑意不達眼底的眼神時,生生地嚥了下來。
布蘭德輕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杜恩的連,柔聲道,
“不管是不是,結果就是這樣。”
“杜恩,你從小就和蘇維不一樣,不是嗎?我教你殺伐果斷,教你審時度勢;你感激我收養了你,帶你逃離了那個家。一直以來,你也很聽話,乖巧又懂事。”
布蘭德頓了頓,撫摸杜恩臉頰的力道卻重了一些,
“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在那個雨夜,央求我帶你走的嗎?”
他的聲線平靜,卻喚醒了杜恩的記憶。
杜恩茫然地與布蘭德對視了片刻,默默垂下了頭顱,輕聲道,
“我沒有忘記,我一直都很感謝您。”
聞言,布蘭德讚許地點了點頭。他鬆開了撫著杜恩臉
頰的手,道,
“一直以來你做的也都很不錯,以後繼續保持就可以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說著,布蘭德便朝杜恩揮了揮手,轉過身去了。
杜恩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離開了書房。
杜恩走後,屋內又只剩下了布蘭德一人。
他的左手垂在身側,右手端著微涼的茶杯,目光卻有些渙散地盯著窗外的小花園。
飛旋而起的葉片旋轉至眼前,帶動了他久遠而古老的記憶——
“警官,我的孩子不見了!”
布蘭德焦急地一拍桌子,整個人半直起身,滿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那張臉幾乎就要湊到了距離面前辦案警察幾厘米的位置。
與布蘭德焦急的模樣相比,對面的警官就顯得慵懶十足了。
他懶懶地瞥了布蘭德一眼,
“不見多久了?”
布蘭德抬起手腕,快速地掃了眼腕錶,輕聲道,“估摸著得有兩三個小時了。”
誰成想,坐在他對面的警官一聽,嚯地一下撂開了手,不耐煩道,
“沒到24小時呢,急什麼!說不定你家孩子貪玩,跑去哪個朋友家了,你再問問吧。”
布蘭德一聽,登時就急了,他急赤白臉地解釋道,
“我女兒很乖的,從來不會一聲不響地就跑出去玩的!”
但不論他如何辯解,坐在對面的人都毫無變化。只是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缸中的溫水,自顧自地轉過身,不再搭理他。
而碰了一鼻子灰的布蘭德,只得悻悻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