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費爾市夏季的晝夜溫差很大,白日裡還高居不下的熱度,在夜間時分驟降。
迎面吹來的晚風,吹的蘇維一陣瑟縮。
“你怎麼沒開車來啊。”蘇維搓了搓手臂,試圖讓自己溫暖一些。
“我的小祖宗,我一接到警局的電話就趕來了。滿腦子都是你又闖什麼禍了,哪還有功夫開車。”雖然嘴上牢騷不斷,但杜恩還是解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蘇維的肩上。
“哈秋——”又一陣風颳過,冷的蘇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雙手抓住杜恩外套的衣領,將自己裹得更緊了一些。“好吧。”
“你還記得吧,這週末要回老宅吃飯,爸爸他很想你。”杜恩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餘光看向蘇維。
“記得。”蘇維捏了捏鼻子,還是覺得癢癢的。“我會回去的。”
“對了。”突然,走在蘇維身邊的杜恩停下了腳步,扭過身子看著蘇維,上下打量著她。
“你還要這副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子,到什麼時候?這個眼鏡,又是怎麼回事。”
說著,伸手拽下了蘇維戴在臉上的厚重的黑框眼鏡。
食指很順利地從鏡框處該有鏡片的位置穿過,
“你又不近視,戴這個醜眼鏡做什麼?”
杜恩感覺自己的眼皮因為這離譜的眼鏡,跳了一跳。
“嘖”蘇維一把奪過杜恩手裡的眼鏡,重新戴回了臉上。“你少管我。你自己不也戴眼鏡嗎?”邊說著,邊指了指杜恩臉上的金絲眼鏡。
“你懂什麼,我這是裝飾品。”杜恩扶了扶額,有些無奈地開口。
蘇維聽後,重重地點了點頭,開口道,“嗯,原話還給你。你懂什麼,我這也是裝飾品。”
“得,我現在是管不了了你。”杜恩有些咬牙切齒。
“那可不。”蘇維輕笑一聲,“好了,送到這兒就行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杜恩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蘇維,“已經很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
“我自己一個人完全沒問題,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衣服週末帶回去還你。”說罷,蘇維不給杜恩任何的反應時間,徑自地朝著眼前的路走去。
冗長的街道褪去了白日的喧囂,夜色漸沉。黑暗的角落泛著幽碧的藍光,成群結隊的野貓,佔據著屬於他們的領地,決不許他人染指手中的食物。
陣陣嘶吼,迴盪於夜空,打破應有的寧靜。
街道昏黃的路燈下,蘇維與背影相伴逐漸遠去,顯得更加孤單。
隨著鑰匙聲的擰動,蘇維開啟了自己租住的公寓大門。
“裡維,我回來啦。”蘇維將鑰匙放在玄關處的鞋櫃上,一邊用腳跟磨蹭著脫鞋,一邊衝著裡屋的喊道。
租住的公寓,是簡單的兩室一廳,一間主臥,一間次臥,而次臥被蘇維改造成了書房。
“裡維?”蘇維踩著綿軟的拖鞋,走進屋內,多次的呼喚沒有得到應有的回應。正當蘇維有些疑惑的時候,一團黑黑的毛球從微掩的書房門鑽了出來。
“裡維,你在這裡呀”蘇維看著鑽出來的小黑球,興奮地在自己腿邊蹭來蹭去。蘇維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它的毛髮,小黑球的毛髮因為被餵養的很好,在燈光的照射下,竟有些反光。
它正一邊蹭著蘇維,一邊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或許是因為主人的撫摸太過舒服,讓它並不單單隻滿足於手掌心的撫摸。
兩隻前爪扒著蘇維的腿,輕輕一躍,躍進了蘇維的懷中。
“傻貓”蘇維看著裡維的動作,輕笑了一聲,敲了敲它的腦袋。
“喵~”但顯然裡維並不在意主人的敲打,反而把自己毛絨絨的腦袋深埋在蘇維的懷裡。
“走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