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告訴你,也沒什麼不好的。”
“我的父親,是當地中學的模範教師,為人文雅、溫柔,待人接物善良又有耐心,在所有學生同事的眼裡,他是一個好老師,好同事,好朋友。”
文森·格雷斯聲音緩慢,彷彿吐出每一個字都很艱難,“但我知道,他不是…他是個魔鬼,是個惡魔,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趁著我母親上課的時候,在家裡…侵犯了只有六歲的我!”文森·格雷斯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很快又態度一轉,聲音輕飄飄的,“哦,也就和溫莎那丫頭,差不多大吧。”
文森提及溫莎的名字,還是讓坐在他對面的利威爾,在看不見的地方捏緊了拳頭。
“他哄著我,騙著我,告訴我這是他愛我的一種表現。那時候,我還小,我竟然真的天真的以為,這是父親對兒子的愛。”說著,文森·格雷斯還自嘲地一笑。
“他是你的繼父嗎?”利威爾眉頭微皺。
“不,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可笑吧?父親在妻子不在家的時候,哄騙著侵犯了自己只有六歲,不諳世事的親生兒子啊。”
文森·格雷斯往身後的椅子一靠,他早就沒了那份窘迫與不安,因為此時的他,只是在講述自己的過往罷了。
“隨著我年齡的長大,我才發現正常的父子關係並不是這樣的!我馬上告訴了我的母親,可是你知道嗎?她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讓我不要隨便汙衊她的丈夫。”
談及母親,文森·格雷斯的眼眶又紅了起來,“她在孩子與丈夫之間選擇了丈夫,只是因為這個孩子,性格生來膽小、怯懦,不是她心裡完美的孩子。”
“所以,在我十歲那年,我忍受不了父親的侵害,選擇了報警,然後呢?想必結果,警官你也調查過了吧。”文森·格雷斯聳了聳肩,看向利威爾。
“嗯。在那之後,你沒有再嘗試報過案嗎?”
“再?一個膽小、怯懦的孩子,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向外界闡明真相,換來的是什麼?換來了警察的草草了事,換來了父親變本加厲的虐待,換來了母親聲嘶力竭的辱罵。”
文森·格雷斯深吸了口氣,“我的母親啊,就算後來親眼目睹了父親侵犯我的場面,也選擇了忍耐,選擇了默不作聲。一向強勢的女人,卻在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時,選擇了沉默。哈哈哈哈哈——————”
說完最後一句,拘留室內響徹了文森·格雷斯的笑聲,笑著笑著,他就哭了出來,邊哭還邊呢喃著,
“沒關係,我長大了,他們都死了…我就自由了,再也不會有人會傷害我了。”
“就是這些。”利威爾重重地嘆了口氣,對他和文森·格雷斯的談話作了個總結。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也是受害者…”
蘇維聲音頓了頓,“但從他傷害無辜的孩子開始,他就已經完成了從受害者到加害者身份的轉變了。”
蘇維語氣堅定,目光灼灼。
“溫莎,今天和索尼、畢恩一起,玩的開心嗎?”
蘇維送完利威爾,推開了房門。溫莎的臉朝向窗外,背對著蘇維,蘇維看不清她的表情。
“開心”
溫莎的聲音輕輕的,兩眼眼眶紅彤彤的,腦海裡還盤旋著韓吉臨走時的場面。
「“溫莎,你要好好吃飯哦。等過兩天不那麼忙了,我們再來看你。”韓吉眼含笑意,親暱地摸了摸溫莎的腦袋,
“壞人已經抓住了,你不用再害怕了,以後我們會保護好你們的。”」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眼看利威爾和韓吉已經走到了停車場,但利威爾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喂,警官,你叫什麼名字啊?”文森·格雷斯擦了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