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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只是不明白爛泥巴為何改口稱他為“蒙古大夫”?

“爛泥巴,不得無禮。”大師喝斥道。這丫頭頑性不改,才初見面,又不認識人家,就胡亂給人取綽號,表現得如此沒教養,只會讓人笑話。

“我沒有無禮啊!師父,你不是說他是”密醫“嗎?密醫不就是蒙古大夫,所以……”

爛泥巴還未把話說完,只見大師氣得臉紅脖子粗地怒斥道:“快向江施主道歉!”

爛泥巴霎時傻眼了。向那傢伙道歉?有沒有搞錯,該是他反過來跟他致歉才對吧!那一晚的帳,他可是還牢牢記在心上呢!

爛泥巴扭開臉,理都不想理江蜜衣,把老和尚給氣得頸上的血管都快爆開了。

江蜜衣嘴角微揚,原來這個小怪物把他的名字聽錯了。

“大師,不礙事的,童言無忌。有勞您快請藍泥出來,在下還得趕路下山。”江蜜衣也不想跟爛泥巴多作計較,他看得出他眼中的敵意。

爛泥巴聽他這一說,氣得握緊拳頭,連草鞋內的腳趾頭都不安分地想踢他一腳。什麼蒙古大夫嘛,竟敢說他是童言無忌?若不是礙於師父在場,他早就吆喝寺裡的師兄弟聯合起來打得他哭爹喊孃的,哪還容得他在這裡囂張。

“江施主,爛泥巴就是”藍泥“。”

大師的一句話,宛若一記青天霹歷打在爛泥巴及江蜜衣身上,兩人幾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尤其是爛泥巴。

“師……父……,你再說……一……遍。”她驚慌失措地連連口吃。

話不多的江蜜衣並未出言相問。他一直以為藍泥是個剃光頭的小和尚或小尼姑,沒想到竟然是亂髮雜生的“他”,而且他們還發生過一唇之情……。思及此,江蜜衣略顯不安,他的視線情不自禁地落在爛泥巴薄而小的紅唇上。

“孩子,這件事說來話長,你真正的身分是桃花苑的藍泥香主,只要帶著這塊令牌回去桃花苑,你自然會明瞭。”大師將令牌遞給爛泥巴,感傷地握住她的手,心中百般不捨。

爛泥巴無意識地看了一眼那個桃紅色的東西,心中一片空白,直到江蜜衣出聲向師父辭行,她才如大夢初醒地望著他和師父。

“大師,那在下就帶著爛泥巴……”頓了一下,他望著爛泥巴迷惘的眼眸,“告辭了。”

爛泥巴怔住了,那雙驚嚇不解的眸子望著大師發出求救的訊息。她相信師父不會捨得讓—她走的,不管自己到底叫爛泥巴還是藍泥,她才不希罕當什麼桃花苑的鬼香主,她只想留在少林寺等著師父為她剃度當和尚就心滿意足了。

江蜜衣刻意放慢腳步走出至善房,他在等著爛泥巴,事情發生得太快了,想必她一下子很難接受。

爛泥巴望著大師的眼瞳泛著淚光,盈眶的水氣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在等大師說一聲“不”,然後趕走那個無聊至極的蒙古大夫。

“爛泥巴,你快走吧!”見修大師一把將她推出房外,跌進江蜜衣的懷中,立刻再把房門關緊。

爛泥巴簡直不敢相信師父真的會趕她走,她難過的將臉埋進眼前寬厚的胸膛痛哭失聲,淚水沾溼了江蜜衣的衣衫。

隔著房門的見修大師原本以為自己已四大皆空了,俗世之情再也無法撼動他平靜的心靈,直到今日方知錯了,那早已乾涸的淚水竟不知何時爬滿他的老臉。

等爛泥巴哭啞了聲音,流乾了淚後,抬起臉,一見江蜜衣便拳打腳踢,“都是你這個蒙古大夫,師父才不要我的,都是你害的!”雙拳如雨點般落在江蜜衣身上。

那點力氣打在他的身上有如蚊咬般,江蜜衣根本不在意,況且她此時情緒不穩是可以理解的,於是他不作反應地任她捶打、由她發洩。

爛泥巴兩手捶累了,嘴巴也罵酸了,才發現江蜜衣居然連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