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忍不住大叫,要雪芙蓉取消這場比試。一想到她會有危險,他就再也無法忍受了,即使受到全沙漠部落的嘲笑,他也不想要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彷彿沒有聽到人群中的嘲笑,也沒有注意到埃爾的焦急,慢慢地抬起手來,彷彿是要摸一摸自己失去了鬍子的樣子,雪芙蓉突地一震腕,抖落了刀鞘,迅速地邁前一步,輕輕地一劃,又退了回去。
雪芙蓉讚歎地看著手中的刀閃著藍汪汪的光芒,宛如流動的湖水。
這一次,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笑出聲來,只有費沙一個人,在彷彿難以置信地看著腳下的圓形布片。
沉默!在安靜得所有人都幾乎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他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叫道:“你可以和我動手的,不錯,你是可以和我動手的!”
有人吹起了古怪的號角,有人牽起了駱駝,雪芙蓉迅速地向埃爾望去,看到他眼中掩飾不住的擔憂。
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本想試著笑笑地安慰他一下的,卻因為周圍人神情的無比莊嚴而打消了念頭。隊伍緩緩地移動著,直到他們居住的地方。那是一片小小的綠洲,只有一口泉眼,滋潤著這片小小的沙地長出耐旱的植物。幾頭瘦弱的駱駝和羊,破舊的帳篷就是他們的全部財產。部落出奇得貧困,讓雪芙蓉好奇,生活在液體的黃金石油上面,還有這麼貧窮的部落嗎?
那種古怪的號角聲驟然停了下來,周圍圍滿了人,連婦女和老人也走出了帳篷。
空氣裡靜得出奇。
依照沙漠中的禮儀,雪芙蓉和費沙都平平地舉起了彎刀,刀尖相碰,使兩柄刀成為一個奇異的‘S’形。
殺手幹久了,生死之間若走過夠多回,自然會對自己的能力有深刻的瞭解。同樣地,面對敵手時,也能在動手前即從對方的氣勢上多少感受到彼此雙方的差距。
雪芙蓉敏銳地感到,自己面對著的是前所未有的強敵。
費沙開始搶攻了。
雪芙蓉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可以如此靈活地擺動,做出許多平常想都不敢想的動作。寒森森的銀光;不斷地在身邊閃耀,藍色的光焰似乎已經被逼得無路可逃了。
翻滾,跳躍,更多的時候是憑藉身體蛇一般靈活地閃躲,避開要害。不一會,雪芙蓉的身上就被劃開了數道傷口。彷彿沒有感覺到傷口的疼痛,雪芙蓉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用盡心思尋找著反攻的機會。
終於,他開始著急了。
然後,雪芙蓉的反攻也開始了。
除了彎刀與彎刀相擊時發出的驚心動魄的鏘然之聲,雪芙蓉什麼聲音也聽不見,眼中只有飛舞如閃電的刀芒。
幻月閃耀著水藍色的光芒,刀刀緊逼,猛地向他的腰間削出。費沙身體忽地一矮,幾乎是蹲在地上,閃過了這一刀。沒有遲疑,沒有猶豫,費沙手中的彎刀立刻向前刺出。
忘記了要掩飾自己本來的聲音,雪芙蓉嬌喝一聲,硬生生地跳了起來,撲到了他的背後。一翻手腕,刀柄重重地撞在他的背心上。
費沙不由自主地慘嚎一聲,向前跌出一步,卻突然轉過身子來,反手急劈。雪芙蓉快若閃電地用刀背在費沙的手背上擊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地,費沙的刀脫手了。翻腕,縮手,雪芙蓉迅速地令兩把刀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一鬆手,兩把刀同時落到了地上。
“我們打平了!”雪芙蓉大聲地叫道,偷偷衝著還有些呆愣的費沙眨了眨眼睛。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儘管部落的窮困是顯而易見的,但是雪芙蓉和埃爾還是被歡呼的人群帶到了最好的帳篷裡,端來了最好的食物款待。雪芙蓉也悄悄地包紮起了傷口。
“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我們的朋友和兄弟,請原諒我們的招待不周。”酋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