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琦暗自忖道:“這人怎麼這等大的排場,看來不知還有好多頂輕便小轎呢。”
事情又出了他意料之外,那翠幔小轎之後,再無小轎相接。
四頂小轎距離都保持在八九尺遠近,魚貫直對經樓而來。
那抬轎之人,似都有著甚佳輕功,翻房越脊,奔行在屋面之上,毫無吃力之感,而且步履矯健,片刻工夫,已到了經樓對面的屋脊之上。
那屋脊距離實地,大約有一丈左右高低,八個抬轎大漢,竟然毫不遲疑地一躍而下。
數十個護擁大漢,迅快地散佈開來,四頂輕便小轎,整整齊齊地排在一起,但見那隨在青布輕便小轎之後的四個服色不同大漢,分守各轎門前。
這時,上官琦才瞧出,那四個大漢服色和那幔遮小轎的顏色相同,分成青、紅、黃、翠四色。
只聽那身披大紅袈裟的藏僧,高宣了一聲佛號,大步走了過來,合掌當胸,說道:“哪位是雲莊主,敝派掌門方丈早已在大殿中候駕多時了。”
但見人群之中挺身走出來一個雄偉的大漢,抱拳對那藏僧說道:“敝莊主和貴派掌門相約在這經樓之下相會,請他到此見面吧!”
那高大藏僧神色一整,說道:“敝派掌門,比與貴莊主相約時間,早到了半個時辰,而云莊主卻比相約時間晚到了半個時辰,你們中原武林人物,常有一諾千金之言,看來都是欺人之談了!”
那雄偉勁裝大漢,微微一皺眉頭,道:“如果不念在你們萬里迢迢趕來赴約,邊荒化外,不知禮數,憑此一言,就該處死。敝莊主雖然晚到了半個時辰,但已先行派遣常總管依時趕來通知了。”
紅衣藏僧冷笑一聲,道:“敝派中人,雖生長西域,但未必有輸於你們中原人物之處,好在約賭之賽,即將展開,生死勝敗,轉眼即可決定了。”
說完,轉身向前走了幾步,突然似想到了一件重大之事,疾忙轉身問道:“聽你口氣,可是‘天下第一莊’的武師總管、摩雲神手雄健飛麼?”
那雄偉勁裝大漢,昂然笑道:“不錯,不知大師父怎麼稱呼?”
那紅衣藏僧笑道:“哈克,久聞雄武師的大名了。”合掌當胸,微微往前一送,立時有一股強猛的暗勁,直擊過來。
雄健飛足踏丁字步,左掌平胸還禮,右手暗蓄功力,硬接了那紅衣藏僧一擊,微笑說道:“不敢,不敢,雄健飛託護在雲莊主院下,混口飯吃而已。”
兩股強猛的暗勁一撞之下,立時旋激起一陣強風。沙石橫飛之中,雄健飛腳下浮動,雙肩連晃三次。
那紅衣藏僧袈裟飄飛,高大的身軀,向後移退了半步。
彼此一較內力,各自心生驚駭,互相瞧了一眼,同時抱拳作禮。
哈克微微一笑,道:“摩雲神手之名,果不虛傳,貧僧領教了。”轉身大步而去。
只聽那右一頂青布幔遮的小轎之中,傳出來一陣朗朗大笑,道:“敬煩大和尚通告貴派掌門一聲,就說雲某和茅山一真、青城二老,在相約經樓之下的空場候教!”聲音不大,但卻字字如瀉地水銀一般,鑽入人耳之中,聽得人心涼肉跳。
那紅衣藏僧腳未停步地大聲應道:“雲莊主之言,小僧不敢擅自作主,尚待稟明敝派掌門,恭候裁奪。”
說話之間,人也同時加快腳步,向前奔去。
只見那青幔遮的青色輕便小轎,藍簾起處,走出個身穿天藍長衫、年約三旬的中年文士。
上官琦心中原想號稱“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定然是位年紀甚大之人,哪知竟是這樣年輕之人,心中甚感奇怪,暗道:“此人如此年輕,竟有這等盛名。”
但見那散佈在四周的大漢,齊齊躬身抱拳,恭敬之態,流露無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