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鴻一臉痛色,若非江家長大的家奴回來報信,他們還不知道被聞氏矇騙了這麼久。
聞家時不時的送去東西、問候,季節更替都有新衣、吃食,這對江書麒來說,一定倍加感動。反觀江家,連他生了兒子都無人過問,只怕寒透了身心。
江書鴻道:“難怪爹孃常說,娶妻當娶賢,若是不賢,全家都得被害。這個聞氏,欺上瞞下……著實可惡!”
張雙雙更是氣得牙癢,她們婆媳折騰了那麼多回,做出的孩子衣物,竟成聞家人做的。
何氏厲聲罵道:“真沒瞧出來,這種紅口白牙。胡言亂語的本事她還學得真好。好好的江家男兒,都被他唆使成什麼樣了?”
九公主沒想到天下還有這樣的事,也氣得啐罵:“五叔父是蠢的麼,被人騙成了這樣?”
石頭低頭。回道:“不瞞奶奶,五老爺整日忙著衙門的事,升官前朋友多,早出晚歸,府裡的人也極少過問。都是五太太說了算,五太太有了吩咐,若是皇城有人送東西來,不用稟給五老爺,稟她就成。奴才沒想她會瞞了五老爺去……”
九公主覺得這種事,怎麼就瞞了過去。繼續問道:“就算五叔父被騙了。你這個做下人的就沒瞧出些什麼?”
石頭撓著腦袋。一臉無助。
傳業道:“阿九別為難他。隨五叔父去江南的,其他幾個,全是五太太陪嫁過來的人。唯石頭是與五叔自幼一起長大的家奴,只怕到了江南,石頭也要隨五叔隨身服侍。”
九公主算是弄明白了,“難怪呢,只怕那幾個是知道的,合著五太太一起瞞過了五叔父。”末了,頗有些慶幸的道,“還好,我嫁到江家帶的下人不多,都是照著嫂嫂的例來備。”這下人多了。再玩出花樣來,豈不是要她與婆家人生出嫌隙。
李碧菱這些日子和九公主處下來,發現九公主性子活潑、天真,極容易相處。
九公主出閣,辭了公主府,也辭了太奢華的擺件。綢緞、田莊、店鋪都讓德妃照著一、二品官員的嫡女陪嫁。但公主到底是公主,皇帝不允太簡單,陪奩等物也只比李碧菱多了十二抬。
曾經言說九公主離經叛道的御史,上遞摺子,大讚九公主賢德,還說要是皇家公主都有九公主那樣的賢慧乃是北齊之福。
九公主嫁入江家,不讓江家上下行君臣之禮,說自己進了江家,便是江家婦。整日與江傳達打打鬧鬧,小夫妻倒也恩愛,跟著江傳達常去拍賣行檢視,偶爾也跑去滄州檢視那邊的生意。
到了月底,夫妻倆坐在床上算賺來的銀子,只算得兩人樂呵呵的。
江傳達伸手拉著她的纖手,“你怎能和她比,你是出名的賢惠,那卻是個刁鑽古怪的。”
九公主樂呵呵地笑著。
一家人見這對小夫妻親近如此,只作沒看見。
沈氏道:“大夥都散了吧!”
各房人出了花廳,九公主與江傳達手拉著手,像兩個玩得極好的玩伴。
二房的理家、中饋自有李碧菱打點,這幾月下來,她也打理得心應手。慕容氏就成了甩手掌櫃,需要什麼,只管吩咐,旁的什麼也不過問。
為了充實公中,江傳達、江傳遠每月都得交一部分交到二房公中賬房、庫房。二房又會在自己那份裡再交一半到府中公中。聽說其他公房也是這麼做的,慕容氏樂得如此,畢竟她三個兒女都成家了,嫁妝、聘禮,都是府中公中置備的。
沈氏為人正直,行事端方,從來沒有虧待過二房。慕容氏也行得磊落,只有何氏頗有微詞,卻常被江書鵬喝斥。
何氏因何家惹上了事,正百般討好著江書鵬,因有江書鵬幫著在吳王面前美言,這才讓何家暫時無憂。
何家人也時常來江府走動,偶爾聽到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