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胸口上。
素妍在炕上坐下,值夜的大丫頭捧來引枕,素妍垂眸給老王妃診脈。
老王妃一臉痛楚地看著素妍的臉,“本妃這是怎了?今兒午後這胸口又悶又疼的,太醫也瞧不出原因。”
素妍檢查了老王妃的舌頭,“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近來有些氣血不足。”她抬頭望向宇文琰,“不能讓婆母住在佛堂,一日三餐都是素的,明兒青霞讓大廚房給婆母熬魚湯、做魚吃,多吃點魚,養上幾日就好。”
青霞郡主道:“吃了魚,母妃這胸口疼就好了?”
“魚是補心的。”素妍答了一句,“婆母近來是心力憔悴,安心養養自然康復。我瞧著就別住佛堂了,搬回靜苑住。”
老王妃想到靜苑早已經面目全非,這是老王爺的意思,不許有以前的樣子。
“本妃不要住靜苑!”
青霞郡主微微皺眉,“母妃不住哪兒,住哪裡好呢?其他幾座庭院,要麼住著父王的姬妾,要麼就沒收拾出來,天兒都晚了,就算要收拾打掃也得明日。”
宇文琰這兩日在宮裡當值,早就累了,看了眼老王妃,道:“明晨一早,兒子還要入宮當值。”
老王妃不喜歡現在的靜苑,想到那兒原是幾個姬妾都呆過的,心裡堵得慌。“我和青霞一塊住。”
青霞郡主一臉糾結,惜月閣倒是夠大,可也沒有收拾出多的屋子。
老王妃道:“我就住惜月閣花廳旁邊的暖廳,再住幾日,待我胸口疼的毛病好了,就上路去衛州,我不去衛州,姓姚的狐媚子指不定又翻出什麼大浪來。”
宇文琰對素妍道:“你幫青霞拾掇一下,回頭將母妃送到惜月閣去。”
素妍應聲。
宇文琰扶了老王妃卻另一間屋子裡歇著。
四下無人,宇文琰帶著試探地道:“母妃胸口疼得這麼厲害,明早再請了旁的太醫來瞧。”
老王妃見他的樣子頗是生氣,“上回說的事。你辦得如何了?”
宇文琰歪著頭,“你真是裝的?”
老王妃秀眉一挑,“過了晌午,確實胸口疼。我哪裡是裝的,明兒就要動身回衛州,你答應我的東西還沒給,我回去做甚?回去看那幾個狐媚子玩勾引你父王的伎倆,還是瞧她們一個個的妖精臉?”
宇文琰伸手撓了又撓,“做這事需要時間,藥材是備好的。可還得製成粉末。都擱在別苑裡頭呢。明兒得當值。正月十七午後才出宮,也只那時候才有時間配藥,你總得給我時間。”
“什麼時候能配好?”
宇文琰道:“正月二十日前。”
老王妃微微點頭,“那我且等著。讓你辦點事。好些日子都辦不好,你再晚了,小心你老不正經的父王給你添一大堆的庶弟、庶妹來。”
宇文琰笑了笑。
素妍不在乎,他可在乎著呢。
他是嫡長子,憑什麼要把家裡的東西給旁人?
不給!
老王妃揉著胸口,“當真怪了,好好的,午後胸口就突然疼起來了,一陣一陣的抽疼著。可難受了。”
宇文琰望著老王妃,帶著審視,心下卻覺得老王妃許是裝的。她不離開皇城,難道要告訴素妍和青霞郡主,是等著宇文琰這邊配的藥呢。
素妍領著丫頭幫襯青霞郡主忙碌了近大半個時辰。才把老王妃的東西都收拾妥了,一行人拿著東西,扶著老王妃去了惜月閣。
青霞郡主也早早吩咐嬤嬤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供老王妃暫住。
安頓好老王妃,夫妻倆這才回了琴瑟堂。
二人皆累,素妍寬衣上了牙床,幾乎成為習慣地在床裡躺好,再未與他爭誰裡誰外的事兒。
“妍兒。”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