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紫幫主是否即將於此地發落?”
紫千豪坦然道:
“正是。”
陳玄青又道:
“敢問尊駕欲待如何發落?……”
深沉的一笑,紫千豪道:
“這種罔顧信約,背棄公義。藐視江湖傳規的強仇大敵,陳掌門,你以為應該如何發落呢?”
紫千豪這反問制問,以矛頂矛的說話方式相當厲害,連老謀深算的陳玄青也不由窒了一窒,斗然間沒有答上話來!
沉吟片刻,陳玄青乾澀的一笑道:
“當然,紫幫主,以江湖過節與傳統規例來說,他們大舉入侵貴幫地盤,並首先啟釁尋仇,這等行徑。自是難以恕過,必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但是,江湖過節與傳統規例是死的,卻也要看能以運用它的人如何解釋及處置。而這些,便在那位運用者的存心了……”中原來放的被俘諸人,再怎麼與陳玄青等臨陣反目,搞得分裂異端,但他們總是們屬中原武林的一脈。更是同為一個目標相偕而來的,人與人之間,多少也有點情份存在,因此,雖然陳玄青等人不值他們所行所為,更採取了與他們背道而馳的作法,到了最後。卻仍然不忍眼見他們落得悲慘下場,這,便是那一點情份的關係了,自然。這和內心深處那一抹隱隱的,未能為共同達成目的而生有愧疚也有牽連,不過,陳玄青等人眼前的處境極其困難,他們有心要挽救那些被俘的同伴一把,但卻不能太過執著,太過堅持,因為他們現在的情勢不容他們這樣做,不僅武林甲事,便是天下的任何事情,做起來全不能“逾份”,逾份就是不知自量,就是不明利害了,飽經世故的陳玄青自是明白這個道理,而唯其他明白這個道理,在為被俘同伴請命活中,他就越發覺得礙難自立,措詞艱辛了……紫千豪是什麼樣的人物。對方話語之中的含意他豈有不知之理?固然,他有他的見解與立場,但他對陳玄青用心之良苦,沉甸之含蓄與得作頗為欽佩,在一笑之下,他意義深長的道:“陳掌門,在下會記得你方才所言,如若我能以斟酌的,自當以掌門所示儘量斟酌處置!”
徐徐一鞠,陳玄青低沉的道:
“如此,我這裡先謝了。”
紫千豪還禮側身,邊道:
“不敢。”
旁邊,熊無極吆喝道:
“你們就不要再酸氣沖天了,得怎麼做,紫幫主心裡有數,該宰的留不得,該留的宰不了,我們一邊看著才是正經!”
遊小詩罵道:
“老熊,你就連一刻都閉不上嘴?非要發表高論不可?”
熊無極尚未回答,嗯,身肥體胖的“二頭陀”藍揚善已大步走了過來,隔著老遠,他已扯開嗓子叫:“大哥,諸事全妥啦,那些烏龜孫可是現在就提審?”
龍頭老大……七、審罪孽鐵腕石心七、審罪孽鐵腕石心紫千豪沉靜的道:“是的。”
七八步外,藍揚善又翻身回去,邊道:
“咱這就去佈置一番了!”
所謂“佈置”,其實簡單不過,只是將部份人馬聚集起來而且,其餘的則分散四周戒備,現在,一百餘名孤竹壯士展翅般兩側排開,那些被俘者便由兩名青衣大漢俠持著一個個並列站在那塊平坦的大石之前,大石左右,則盤膝坐下了孤竹幫的一干大頭領及堂主:“毛和尚”公孫壽,“白辮子”洪超,“判官令”仇三絕,甚至連腿負重傷的“雙鈸擒魂”房鐵孤也坐到了一側,準備看看這場血戰後的最終結局。”
於是,紫千豪告罪一聲,大步行向那塊平坦的石頭前坐下,“二頭陀”藍揚善安排定了,自家也一屁股坐到仇三絕身邊。
陳玄青與遊小詩等人自是不便靠近參觀,他們仍然站在原處屏息注視著情況的發展,連熊無極也不好意思上前湊這份熱鬧,他與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