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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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段天廣的質疑,文秀並不惱火,只是擺擺手,腳下微動,向前踱出幾步,目光淡定,毅然言道:“我不會偏向任何一方,分析案情要站在一個客觀的立場上,不能帶有任何的主觀色彩。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是他府上的人。”說著,文秀腰身一轉,移步到段天廣身邊,微微歪著頭,誠懇而謙虛地言道:“段班主,我和昀汐姐姐同為女子,我十分同情姐姐的遭遇,因此我也想幫您查明真相,讓那個真正的犯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和制裁,但是關於這個案子,小女子這裡還有幾個疑問想請教您,卻不知您願不願意作答?”
望著文秀充滿誠意的一雙眸子,清澈得彷彿能看到心靈一般,段天廣心中頗為感動,難得有人能如此細緻地幫他分析這樣的陳年舊事,況且他也想透過這些分析進一步證明自己的女兒是被文必正所害,因此深吸了一口氣,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才緩緩嘆出,也盯著洞中那堆篝火,言道:“好吧,姑娘有何疑問,儘管問來。”
文秀感激地向著段天廣一抱拳,言道:“那真是多謝您了。我只是想問您,您覺得文必正為什麼要不辭而別呢?”
段天廣憤然地一甩手,索性背過身去言道:“這何須多問?自然是他只想著白白玩弄昀汐卻不想為此承擔半點責任。”
文秀滿意地點點頭,秋波一閃,又追問道:“那既然如此,文秀就又生疑問了:倘若一件事,您並不想對它負責,那您是會把此事加以宣揚、廣而告之,還是自始至終暗自進行、絕不讓外人知曉的為好?”
“這……”段天廣漸漸聽出現端倪,竟一時有些語塞。
文秀得意地向踱步至段天廣面前,揹著雙手搖晃著腦袋說道:“反正若換了是我,做下壞事又不想負責,那我就乾脆悄悄做不讓人知道便是了。文必正是金科狀元啊,聰明絕頂,怎麼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呢?明明自己不想負責的事情卻又留下外衣讓人拿住把柄,這難道不矛盾嗎?”
段天廣從未如此深入地思索過女兒這件事,今天文秀的話深深地觸動了他,讓他也忍不住懷疑了起來,只是他並不顯露出來半分,只淡然說道:“那是他粗心而已。”
文秀一聽只得無奈地言道:“那倒是,您若非要如此理解,那文秀也無話可說,只是……”說到這裡文秀頓時思維短路,“只是”後面的下文一時有些接不上來了。她一動不動地愣在原地半天,才一塌腰身,像個被擊敗計程車兵一樣垂頭喪氣,用兩根玉指拼命地撓著頭,羞得臉頰通紅,略帶煩躁地小聲嘟囔著:“哎呀,我是分析不下去了,我以前還真從沒有單獨一人分析過整個案情呢,那時候我們都是大家分工合作的……”其實在警校的時候文秀還只是個學員,只能服從命令聽指揮,哪裡輪到她去研究案情了。
說到這裡文秀的腦子裡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她眼眸中靈光一閃,眼眉一挑,略略興奮地言道:“小女子能力有限,不過文必正身邊有一個劉師爺,可謂智謀過人,無論如何複雜的事情,他都理出個頭緒來,若是他在這裡就好了,以他的智慧保證能分析出個子醜寅卯。”不過話一出口,文秀又後悔不已,這樣的麻煩事,怎麼還往人家劉飛身上貼呢?
果然,段天廣聽後微微頷首,一步跨到文秀身邊,伸出手指,“啪、啪”兩聲,在文秀的身上一點,文秀頓時覺得上半身僵直動彈不得了,不禁暗暗叫苦。段天廣讓小紅帶著段昀汐先回客棧,自己押解著文秀走出了山洞。
夕陽西斜,晚霞如火,已是時近黃昏。客棧裡,文小寶仍在昏睡,白玉嬌哭得雙目通紅,筋疲力盡。劉飛將晚飯端進了白玉嬌的房間,勸解道:“夫人,您節哀啊,還是要保重身體,多少吃點東西吧。”
白玉嬌哪裡有胃口呀,她目光呆滯地走到桌前坐下,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