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師爺,你說,相公死了,我和小寶今後可怎麼辦呀?”一句話出口,兩滴清淚再次劃過玉嬌慘白的臉龐。劉飛一見文夫人如此的傷心,少不得又是一番的勸慰。
這時,一聲門響,屋裡走進兩個人,正是文秀和段天廣。
劉飛回頭看見文秀平安歸來,剛剛壓抑的情緒頓時緩解了不少,嘴角邊也不露痕跡地快速掠過一絲笑容,他上前一步,言道:“秀秀,你終於回來了……”話還未說完,劉飛便發覺不對,自己那顆懸著的心還不能就此放下,因為那段天廣一進門,就將自己的寶劍架上了文秀的脖子。
白玉嬌一看見寶劍出鞘,嚇得花容失色,“啊”了一聲站了起來,十根玉指掩在了口邊,縮著頭躲到了劉飛身後渾身顫抖。
劉飛神情驟變,展臂擋住了白玉嬌,轉頭看了看文秀,又看了看段天廣,心中暗自推測著各種可能發生的情形,嘴上不解地問道:“段班主,你這是何意?”
段天廣一臉嚴肅,打量了一下劉飛,低聲問文秀:“他並非你府上的管家,而是劉師爺吧?”
文秀本想乖乖點點頭,卻連脖子都動彈不得,只在口中發出了“嗯嗯”的聲音。
段天廣又側目瞥了一眼劉飛身後的白玉嬌,說道:“那這位就是巡按夫人了?”
文秀再次肯定。劉飛眼見文秀受制於人,一副無奈的表情,又見那寶劍劍鋒陰氣逼人,就架在文秀玉頸之上,不禁擔心不已,趕忙賠笑著言道:“段班主,咱們有話好好商量,您先把劍放下好嗎?這個太危險了吧?”
段天廣卻完全不理睬劉飛的話,只沉著臉問道:“老朽這裡有個問題,你們必須如實回答,否則……”說完,他把寶劍一抬,文秀隨之配合地發出了聲音。
劉飛不由得隨著寶劍心頭一緊,立即答道:“您有話請講,我們一定知無不言。還請老英雄手下留情。”
段天廣長嘆了一聲,問道:“文必正生前是否曾向你們提起一個名字:段昀汐!”
聰明的劉飛立即從這句話捕捉到一個關鍵的資訊:生前,他的詢問的目光轉移到了文秀的身上,文秀立即會意,輕聲言道:“露餡了。”劉飛一聽略略點了點頭。
而白玉嬌絲毫沒有留意到這些,她只是忙著搖頭作答:“沒有,沒聽過。”
白玉嬌回答過後,段天廣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了劉飛的身上,劉飛穩住心緒,眼珠一轉,沉思了一下,才不緊不慢地問道:“請問段班主,這個段昀汐是您什麼人?”
這一問讓段天廣有些遲疑,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文秀卻迫不及待地替他答道:“是他女兒。”
劉飛仰天長嘆一聲,言道:“哦,原來如此。文大人還果真和在下提起過令愛之名。”
“哦?是如何說的?”段天廣急切地問道,聲音卻愈發低沉,連目光也變得閃爍不定。
劉飛一邊偷眼觀察著段天廣神情的變化,一邊說道:“文大人曾和在下說起,三年前他進京趕考,途遇劫匪,身受重傷,索性被段家莊的段昀汐所救,才得以生還,文大人還特別提到,救命之恩,他日定當回報。”
“段家莊?”白玉嬌聽到這三個字,默唸了幾遍,也似乎想起了什麼,言道:“我記起來了,相公也和我說過他三年前被劫的事情,他說自己是被段家莊的人所救,只是沒有告訴我救他的人姓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