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望著沉睡的她,紅髮散在白色的枕頭上,更顯妍麗。
他的手像被一縷無形的絲線牽著,自作主張地摸向那紅髮,硬硬的髮尾刺著他的指腹,像是一股電流襲過他全身。
她不會知道,午後她閉眼噘唇,期待他一吻的模樣,有多麼震撼他的心!
如果不是他意志力驚人,他已經失控地吻她了。
“我該拿你怎麼辦?”他現在最該做的是遠離她,這樣對他和她都好。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啊!知道有人慾對她不利後,他再也無法扔下她不管。
“不要再叫我想了、不要再叫我想了——”她突然大叫。
他嚇一跳,腳一滑跌坐在地的同時,手指離開了那紅髮。
“你這傢伙!”
這才明白,原來她不是對他起歪念,而是作著被他審訊的噩夢!
他看著她,簡直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一時間內心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袁媛好想哭,她知道自己脾氣不好,講話太直,容易得罪人,所以有人對她不滿,威脅她、恐嚇她,她也能夠理解。
她不是很在乎那些威脅信,反正生氣的人怒火發洩完畢,自然也就消氣了。至於她這個捱罵者,就當做功德,幫助那些氣憤難平的人重獲新生嘍!
但想寄威脅信恐嚇她的人請注意,不要在鄭士衷在的時候把信寄過來,她會被審訊到死的。
“醜八怪,快去死。”鄭士表面無表情地念著威脅信的內容,信裡的字依然是從報紙和雜誌上剪貼下來拼成的。
“唉喲!”袁媛兩手抱著腦袋哀嚎。
他睨她一眼。“知道害怕了?”
鬼才怕啦!她是無法負荷他無止盡的詢問。“衷哥,我真的不知道這信是誰寄的,我認識的人中沒有誰會無聊到天天追著我的行蹤寄威脅信給我,請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下清楚寄信者的來歷,否則也用不到我來調查這件事了。但我要你想一想,你近三個月的生活跟過去有什麼不一樣?”
上帝,救救她吧!之前他只叫她回憶一個月前的生活,現在要想三個月前……她連昨天的晚餐吃了些什麼都不記得了,那種無關緊要的事誰會浪費腦力去記?
“小媛,你認真點,從威脅信的密集程度看來,事態已有日趨嚴重的現象,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吊兒郎當。”鄭士衷慎重警告她。
她抱著腦袋用力地想、努力地想、拚命地想,良久,一無頭緒。
“我真的不覺得最近的生活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一定有,可能在你心裡,這件事根本微不足道,但對別人卻是一個重大影響,才會引發別人對你的恨意。”
她又想了五,六分鐘。“我真的想不出來。”
“那好吧!”他聳聳肩。
她驚喜。“是不是可以不用想了?”
“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想出來為止。”他一句話打斷她的妄想。
“啊!”她尖叫一聲。
“少擺那副死德行,你以為我愛跟著你?”撇撇嘴,他淡淡的埋怨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乾妹妹的分上,我這樣連續出差的費用是要加倍算的,尤其物件是你這種毫不合作的客戶,我肯定加十倍計費。”
她納悶地眨眨眼。“衷哥,我得罪你了嗎?”
“沒有。”
“那你是……太久沒發洩了,有些慾求不滿?”
“你的腦袋除了一些色情思想外,沒其他東西了?”
“那你幹麼一臉怨婦相,還處處針對我?”收到威脅信的人是她,她是受害者好不好?他不溫柔安慰就算了,還這麼兇,她忍不住要懷疑他是不是暗戀她不果,特地找她麻煩來著。
他